“许如归，你的儿子，胡香兰你的妻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三思的声音变得十分平缓，音调有些奇特，似乎含着某种令人放松心神的魔力。
听到这两个名字，许岩立的瞳孔微微收缩，开始躲避三思的眼神，慢慢蜷缩到了床头，抱住了松软的枕头。
“酗酒烂赌家暴，还杀妻，你还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三思却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急促，突然伸手捏住许岩立的肩膀，逼迫他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答案。”
神秘的蓝环又一次浮现在三思的瞳孔之中，许岩立刚想大叫，在和三思的眼神对视后，慢慢平静下来，双手垂落在身旁，张开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
“胡香兰，到底是怎么死的？”三思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岩立，问出了关键问题。
对于许如归母亲之死，三思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
按照许如归成名后接受的采访中自述，父亲对他而言是童年的噩梦，母亲是唯一可以保护他的存在，按常理来说，许如归对女性不应该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但是苏茉和许如归成婚以来，许如归明里暗里的话让苏茉渐渐丧失了自信，许如归对女性的定义是柔弱不能自理，只能依附于男性的存在。
这不符合他在人前所说的，童年因为母亲才免去了许多的的毒打。
“我喝了好多酒，头痛，全是血，手里有刀子，香兰躺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许岩立的语序颠倒，在催眠术的控制下回忆起那段经历让他分外难受。
“如归在打电话，是110，他说我杀了人，我没有，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杀人！”
许岩立忽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挣脱开了三思的手，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
三思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其他讯息，至少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果断地按下了响铃。
听到动静的护士，手握镇定剂走了进来，利索地给许岩立来了一针，然后皱眉对三思道：“你说了什么，刺激他对他的病情没有好处。”
“他这样的人，也没有痊愈的必要了。”三思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墨镜的镜片，抬头与护士对视，蓝环浮现：“你今天，没有见过我。”
出了医院后，三思快步上了车，正在此时，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明显的胎动，有些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看来孩子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这个世界了呢。”张叔看见后三思的反应后，笑着道。
“是啊，她也期待着，跟母亲重聚吧。”三思笑着摸了摸隆起的小腹：“也快了。张叔，晚上不回家里，送我去许如归那边吧。”
“是。”对于和从前大不一样的苏茉，张叔从来没有过问，苏茉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独立而强大的苏茉显然更令这些长辈放心。
有了许岩立的回忆，三思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揣测，只需要再从许如归那里得到最后的确认。
第34章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三十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