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之处,方方面面,傅允渐渐意识到,眼前这一位皇帝与着李信截然不同。
且不说别的,单就是上面的两方罪状,李信便是丝毫不能忍。贪墨之罪,在大夏的诸多罪责之中可是仅下于三大死罪。而像那一个丧心病狂的大臣,在大夏则是必死无疑。
李信会允许清浊并行,因为奸佞当道和众正盈朝都不是好事。身为君王,必须要拥有容忍清流和浊流的器量。对于贪墨之事,李信可以允许你在为国牟利的时候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划拉一些,但是李信却绝对不会容忍胡乱伸手的囊虫。而对于这些不知道规矩胡乱伸手的囊虫,李信的一贯原则便是‘早死早超生,希望在来生。
当然,因着如今的大环境想要一棍子把他们打死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毕竟,朱重八剥皮萱草也没有禁止的贪墨腐败,李信自然也是禁止不了。所以,李信一般的态度都是,让他们拥有不下于贪墨的利益,同时让他们知道贪墨的害处。趋利避害之下,自然可以将贪墨之事减轻不少。
扯得有些远了,回归正题。
殷祯的性格决定了会在大部分的时候给与别人宽恕,而李信的性格则是注定了他会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按着法律与规矩而行。可以说,这是两种相差不多,但是却大相径庭的性格。
殷祯的偏向于德治,通过礼仪道德教化万民,使他们明白道德,而法律则不过是一种外部的填充物罢了。李信则是不然,相较于虚无缥缈的道德,李信更加相信法律。虽然说法律也只是为了维护上位者的利益而制定出来的,在政治腐败之后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这两种争论被儒家称为“儒皮法骨”和“儒骨法皮”。且不提两者之中哪个正确,但是就过程和结果上而言,这两种的结果都不算太好。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生发,生长,衰败,毁灭本来就是一个生物或者事务必须要经历的一个步骤。莫说是一个小小的王朝,哪怕是宇宙星河,也需要持守着这般的规律而行,绝无例外。
缓步走到了木箱前,傅允轻轻的将木箱掀开,露出了里面所装的东西。
一个金银二色的座钟被放在箱子里,座钟的外壳上雕饰着各种美丽繁复的花纹。傅允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四周,立刻便有大臣会意,几个侍立殿中的班直下去将那个座钟抬起。
而后一个半人许的座钟就矗立在了大殿之中,金银二色的外壳,配着繁复的花纹,隐隐中带着一丝典雅高贵。座钟的正面,还套着一层剔透的水晶。殿中的诸多大臣看着眼前的这个物事,脸上不禁是浮起了惊艳的色彩。
西夏的座钟他们都见过,甚至能够走通门路的大臣,家里面还摆着一座。但是,那些座钟和眼前这一个比起来,就像是一个笨重的蠢物一样。
事实上,这一个座钟的工艺也确实是西夏座钟工坊的最高工艺的体现。这一尊座钟从建造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作为奢侈品而不是实用品来打造的。无论是外壳,还是镜面,透出的全部都是一股高贵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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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032 君与君(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