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想了想说：“那行，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如果你不遵守怎么办？”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要是违反规定了就一个星期不许来找我。”程艺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精了。
“不行。”林以安说。
“五天。”
还是不同意。
“三天。”
后者干脆当做没听到。
别说一个星期，一天都不行，自己已经等得够久了，谁知道又会从哪里再冒出来个贺明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自己也不确定会做出些什么来。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林以安妥协道：“一天，没得商量。”
一天也行，勉强算是同意了。
因为靠的近，近前方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氛围下格外清晰，但又像远方的钟声，冗长悠远。
程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大事，脑袋在臂弯里动来动去。
“找什么？”林以安垂眸问。
“我发现你身上好像没有烟味了。”
后者偏头不动神色的闻了闻衣服，然后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扭过头看向远方，他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抽烟了，含糊不清的说：“戒了。”
“为什么？”程艺像个好奇宝宝，他的烟瘾比她爸还重，以前每次看到他不是在抽烟就去买烟的路上。
“你不是嫌弃吗？”
有吗？她什么时候说过，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倒是听程磊说过一些，他叛逆就是为了和他父母反着来，越不让他抽烟喝酒他就反抗的越厉害，不过这也是小院里众所周知的事情。
其中具体的原因程艺还真不知道，她印象里的林爸林妈都非常的温和开明，不知道林以安如何会跟他们闹得这样僵。
林以安睨着她欲言又止的脸说：“想问什么就问。”
程艺掂量着措辞，语气轻缓的问：“你跟你爸妈的关系为什么这么生疏。”
“生疏？”轻笑一声，“断了关系更好。”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紧紧咬着腮帮，手下的力道也跟着加紧，程艺忍了会最后还是轻轻的缩了缩肩。
手下缩动的触感把他拉回来现实世界，放轻了力道缓缓说：“我小时候是跟我奶奶一起长大的，他们从来没管过我，有人欺负我都是奶奶帮我出头，而他们一年到头连面也没见过，每到家长会我的座位永远空着，后来奶奶年纪大了，他们把我带回去放在那个空空的房子里，想起了就打一个电话想不起就算了，跟别人起了争执都是我不对，我想回奶奶家他们不让，他们怕我跑出去把我锁在房间里，最后奶奶脑梗去世前打来的电话我也没接到。”
程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见他握拳的手不怕疼一样紧紧抵着坚硬粗糙的石壁研磨，节骨处已经被磨破皮渗出了血丝，指尖也几乎已经陷进肉里，赶紧伸手握住他一根根的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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