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带了几分认真的味道，可又好似随口一问，没什么意思。她此刻真的觉得伴君如伴虎，这么聊天太累了，但耐不住人家是皇帝，沈中离只得毕恭毕敬，装着诚惶诚恐道：“老奴自然愿意身体康健，时常伴陛下左右，为陛下排忧解难。”
李毅突然话锋一转，对她的自称来了兴趣，“老奴？你才几岁就自称老奴。”
沈中离：“....”，她二十有一了！
从古至今当大总管的在皇帝面前都自称老奴，她能怎么办？
“那陛下想要老....，中离如何自称？”
李毅摸了摸下巴，思量片刻，说：“不如就自称臣..臣吧。温喻去迎你时该是和你说了，如今你位同尚书，日后这些个繁文缛节也不必守了，见了我也不必下跪。”
沈中离却并未应下，推辞道：“百官方才称臣，中离一届宦官自称为臣恐辱没百官，实为不妥。”
“不想称臣，那不如称臣妾？”
沈中离：“.....”
李毅甚是复杂地笑了一声，道：“玩笑话罢了。就称臣吧，百官不会介意。”
“喏。”
看着沈中离倒退着走出去的身影，李毅喃喃道：“我从始至终要的都不是你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大走进来就看见了坐在龙椅上出神的李毅，他出声道：“沈大人已经出宫了，现下住在了郡主府邸。”
李毅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阿大：“您和沈大人....”，为了今日沈中离回归，皇上做了许多准备，手上的那只暖玉打的玉牌便是他亲手为沈中离刻的，可不知为什么并未送出去。
李毅：“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当年离开成国皇宫太过匆忙，他本以为自己拼尽全力打下天下，再重聚他们便可履行当年约定，所有的误会他们都有机会化解，一切又会回到从前。但后来她提着剑在京都为他大杀四方担尽骂名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他离开了三年，错的离谱，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绞尽脑汁只为了想知道他袖子里藏了什么点心的沈中离。到如今两人言语见尽是生疏，她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只是君臣罢了。
此番交谈，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及当年在成国皇宫的许诺，沈中离想或许李毅和他想的一样，或许他也同样后悔当初太草率了就许诺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此时坐在大殿之上的李毅看着方才沈中离坐过的椅子出神间，眼睛中显露出的却并非如此——全然是死灰复燃，志在必得的坚定。
沈中离拒绝他也好，疏远他也罢，他都会将她在次拉回自己的身边，护在羽翼下。未来的事无论是什么，他都会陪着他，当年迫使她远赴青州之事再也不会重演。
李毅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那块小小的暖玉。从上位后就没怎么暖和过的脸，此时展露出了一抹温和却又夹杂着几分侵略性的笑，“小阿狸，当初你将后半生许诺于我，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第62章 与李毅再见面——物是人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