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向的屋子同西边的比人要少上许多,没那么嘈杂,此时几个人正守在一张方桌旁,其中有几个还似沈中离他们一般带着面巾,他们进来里面的人也没工夫注意,皆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陶瓦罐里的两只正在战斗的蛐蛐,时不时地还要拿着日?草引斗,骂上几句,喊上几嗓子。
沈中离从一旁拖来几把椅子,招呼着李毅和阿大坐下后,从桌子上抓起一把花生好整以暇的看着屋内的人斗促织斗的火热。
李毅坐下后,终是忍不住问了,“此处可是博戏之地?”
沈中离不一会儿就扒拉出一把褪了皮的花生,一股脑的塞进李毅手里,说:“明面上不许,就只能弄了这么个小作坊,改日带你到宫外的瞧瞧,那儿有意思的更多。”
李毅不是没见识过博戏的地方什么样,只是他从未觉得有何有趣,反倒觉得人流嘈杂,惹人烦闷,遂从不会主动踏足。他思虑再三,提议道:“不若我们今日去宫外转转?”
李毅的性子沈中离近些天也模得了一二,来时便料到了他不会适应,但她拉着他来此处也不是为了打牌、斗促织的。
沈中离歪着身子,凑得离李毅近了些,压低了些声音说:“别小看了此处,宫中寻常的太监、宫女没法子经常出宫,荷包里攒下的除了银子,还有一通的酸甜苦辣咸。”,沈中离向他挑了挑眉,“仔细瞧着,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
李毅似乎是突然听懂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紧绷着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瞧了一眼沈中离,竟学着她也将一直腿放在另一只腿上。
可怜阿大同自家殿下修身养性这么多年,练就了一身浩然正气,此时仍不适应的正襟危坐着,但当他转头间竟然看见自家殿下如地痞流氓一般,翘着二郎腿,还不时地抖动两下,一边将手中的花生往嘴里填,一边盯着方桌上斗促织的局势,阿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面色发青,表情一言难尽的看了看沈中离,又看看自家殿下,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近什么者赤,近什么者黑,什么较猪拱了的老话,顿时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沈中离看着看着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赶紧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渣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倭成卷的书,仔细的展开来。
李毅见她如此,便问:“这是什么?”
沈中离拿了书皮给他看,上面赫然写着“相人”两个大字。
“看相的?”
“此书看人相面字字珠玑,绝对是非比寻常。”,沈中离对此深信不疑。
李毅却不认可,“人云亦云,人否亦否,世事无常,何况人心,如何能从面相看人。”
“怎么看不了?面色如命,气色如运,此书说的甚是有理。”,沈中离翻开其中一页便念了出来,“青常见于眼底,白常见于眉端,青如浮烟,祸生不测,白如博纷,灾晦催人。”
沈中离念完便开始环视周围,待目光锁
第21章 打赌——看相沈中离是认真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