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炎暑消散。
田地里的庄家得收,于百姓而言是个好时候,于贪官污吏而言亦是。
借采买之名,这几个月来沈中离一直奔走在不同的地方,替闫华锦将各个地区不便直接入都城的银两带到钱庄存储或是干脆换成价值连城的器物。
等她将这些事物处理妥当,把这些赃款运送到应天城内,已经是临近孟冬了。
跟着好几个执守对了一下午的账本,方才了事的沈中离揉着酸痛的手臂走了出来,不曾想看见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某个方向去了。
领头的似乎是某个殿下,沈中离踮起脚,向人群中仔细瞅了瞅。
是三皇子赵昌?谁又惹这位小祖宗不高兴了?
三皇子赵昌与故去的二皇子赵晟同为高贵妃所生,两人差了六岁,赵昌如今还未到束发之年,所以还养在高贵妃膝下。
不知是否是高贵妃高龄产子的缘故,对这儿子甚是宽待,几乎不加约束,由着他纨绔,在宫里作威作福,打杀宫人时常有之。
瞧着这阵仗今日定会有人遭殃。
沈中离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见队伍突然停下,为首的三皇子似乎将某个人堵在了墙角。
“说!你到我成国究竟有何居心!?快说!”
“李某清清白白,能有何居心?”
这声音熟悉,是李毅?怎么哪都能遇见这位仁兄?!
沈中离躲在角落里瞧着那处,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只见李毅被以赵昌为首的一帮人堵在墙角,节节后退,若非见过他的本事,知道他武功不弱,甚至可以说是顶好,还真当他软弱无力了。
“放屁!!你与二皇兄见过,不日他便死了,还说不是你!”
“与二皇子见过面的人多了,画舫之上也并非只有我一人,三殿下如何断定就是我?”
“因为你记恨……”,三皇子险些脱口而出,顿了一下,心知他们所做之事并不宜放在明面上讲,可他环视一周,见也没有哪个长胆子敢说出去的,便放松了警惕,也不再顾及,趾高气昂的说:“便是打了你又何妨?你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质子罢了。”
赵昌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拉的一个踉跄,继续逼问,“从实招来!是不是你这畜生,害死了二皇兄!”
李毅盯着他嚣张的模样看了许久,末了竟然笑了,且还愈发不可收拾,笑的花枝乱颤,眼角含泪。
只听他忍着笑出来的气腔,说:“三殿下自己都说了,我不过是个质子罢了,我能有什么本事谋害二皇子?”
他将那只坏手摆出来,“我若是真有本事,也不会由着你们将我这一只好好弹琴的手给毁了。”,还不待三皇子说什么,李毅又紧跟着说,“再者说——大理寺都未判我有嫌疑,三殿下麻烦你动动你不常用的小脑袋瓜,凭何觉得是我害了二殿下?”,这句话颇带了些鄙夷的味道。
第16章怎么哪都能遇见这位——披着羊皮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