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炊烟渺渺,来往的商客络绎不绝,小贩扯着嗓子叫卖,孩童们嬉笑追逐着,跑过飘散着一层薄薄水气的喧嚣街道。
酒馆里,说书先生雄赳赳,气昂昂的讲着皇上当年开疆扩土的故事,热闹非凡。
“乾坤四十三年,诸位脚下这片地还叫成国,那时候是连年大旱,洪水频发,百姓怨声载道,成国皇帝赵高德却是昏君一个,充耳不闻,只知享乐,痴迷仙途,广修道观,挖空了国库粮仓,害得百姓食不足以果腹,衣不足以蔽体,堆起来的死人比活人还要多!”
“彼时咱们圣上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但耐不住天选之姿,意气风发,广结天下英豪义士,真龙之身谁人敢挡!”
老先生“啪!”的惊堂木一拍,接着说道:“圣上带领定安军一路北上,民心所向,途中队伍不断的壮大,就这么过三关斩六将的打进了应天城。同年九月,圣上砍下暴君的头颅,悬于午门之上,立国号为鹂,年号永安,定都应天城后更名为禄安城。登基五年,马壮粮丰,可谓是史记中绝无仅有的明君贤主!”
台下听书的客人似被带入了往昔的回忆,又似是被这气氛撼动,竞相附和着“圣上救我等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我等在这安平盛世中谋得生计,能做圣上的子民,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啊,是啊!”
一名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的壮汉,被嘈杂的声音吵醒,听着周围热烈的讨论,朦胧间爬起来嘟囔了句,“可惜就留那红衣鬼未除,要不然...唔....唔...”同桌的人赶忙捂住了他的嘴,骂道“你这厮醉疯了?还敢往下说!”
邻座坐着位白衣书生,闻言眉头皱起,气愤的将手中茶碗郑于地上,茶碗重重落下,旋转着打了几个圈,相互碰撞在一起乒乓作响,霎时间茶馆内鸦雀无声。
只见那白衣书生怒目而视,环视满座听书客,愤然说道“有何不可说!沈中离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奈何深的陛下宠信,就算是众人不满,合力上书也仅能让他挂着巡抚的名号暂离都城,继续在外招摇,不得法办!如今倒好,不过两载年岁,他却又被召回,这世间可还有公道可言?!贼人不除,我国危矣!危矣!!”
茶馆二楼,身着黑色玄衣的少年听着楼下的争论有些沉不住气了,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剑就要下去同他们理论。
“不必。”,坐在他对面一袭广袖素袍的人抬手将他拦下,此人单手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的喝下一口,面目清俊,甚至还透着几分阴柔,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反倒是体会到几分威严。
少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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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与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