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有些关联。你且收好,过几日我唤你出来将这簪子让他好好看看。”
云涟突然又想起了现下不知如何的岚柚来,还未来的及同牧野临说让他帮手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就听见那边方黎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正赫然朝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什么人!”
牧野临随意的嘱咐了两句千万不要弄出什么动静之类的话,然后推着轮椅缓缓的迈了出去,语气平稳坦坦荡荡:“是本王。”
云涟蹲在草丛后头,宛如一块磐石,就连摇晃都不曾动作。
方黎的脸色缓和了些,对着牧野临拱了拱手:“原来是信王殿下。微臣疑心重了些,还当着院子周围来了些意图不轨的贼人。这里虽然僻静,鲜有人烟,但是小心些总不是什么坏处。”
牧野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分明是坐着的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仪:“方大统领尽职尽责,倒是让本王佩服。本王只怕大统领大公无私,将本王也当成是那狼子野心的贼人给抓了起来,推到父皇面前问罪呢。”
“殿下说笑了。”方黎嘴角弯了弯,没有一点不悦的表情。云涟在草丛里观察着方黎的每一个动作,借着前世对他的了解看的明白,这方黎倒是真的不开心了,“殿下会出现在这儿,最是正常无比的。”
沈云??不敢同云涟离得太近,自然是没看见云涟被牧野临扯进了隐蔽的草木从中,当下便以为她是进了那个院子。沈云??倒是没有云涟那般多的思虑,一门心思想着沈云涟进得,为什么自己就进不得?
刚绕了一个圈,就看见方黎正在同牧野临讲话,虽然这是千载难逢的观看这两位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的好机会,但是自己目的还是记得清楚。趁着他们注意力都不在这儿的时候,沈云??狡黠的笑了笑,一个闪身就窜进了院子中去。
“殿下不好好的待在院内,好端端的跑出来作甚?方才我听见殿下那首萧曲,似乎还未完。方黎虽不善音律,但也明白一首曲子是唱完了结束,还是被人打断的呢。”方黎的目光落在了牧野临腰间佩戴的洞箫上,意有所指。
牧野临危险的眯了眯眼,一向清冷性子的他竟然罕见的发起了脾气来:“方大统领管本王的事也未免太宽些了吧!今日可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本想为生母吹一曲洞箫,吹至一半不想再吹了出来透透气又干你方大统领何事!”
云涟险些惊讶的叫出声来。先皇后在牧野临幼时将已作古,若非整生辰忌日,是不会在宫中操办的。自己隐约记得宫里是做过几次那样的宴,但具体那日却是忘了,经牧野临刚才这么一说,才想起好像确实是这四月里。竟是今日!
济慈寺是最好的凭吊场所,这个院子又那般偏僻不引人瞩目,难怪他和皇上会出现在这里。
方黎的脸上也出现了悻悻之色,身份的差距让他无法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殿下说的是,是微臣僭越了。”方黎低下头去,左手握住刀鞘的手更紧了紧。
牧野临从善如流,也没有太过为难方黎,而是换了种语气,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主动同方黎交起好来:“不。刚才是本王太过激动,同方统领的口气稍微不妥了些,还请方大统领不要介意。只是今日日子实在是特殊,改日再向大统领赔礼道歉。”
方黎垂下眼眸,说话间又是那般不卑不亢:“微臣明白殿下的心情,自然是理解的,不敢怪罪殿下。”说完顿了顿,又接下去说道,“实不相瞒,今日也是家母的忌日。”
云涟这下才是真的被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方黎的母亲也是这一日逝世的?云涟仔细思索着前世的事。方黎同自己相识四年,相恋也将近三年,可是他从未提过他父母的事。
后来回了京城,大家这才知道,原本以为就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少爷方黎,竟然是北益候方家的独子,正正经经的方小侯爷。他也从不炫耀自己身世,在大家知道这件事后也当没事发生,继续在秦家军干自己该干的活,仿佛身世背景同他一点关系也无。无形中让大家对他的钦佩又多了一层。
云涟当时爱惨了他。他不说自己也不过问,他就是方黎,同家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凭着自己努力在秦家军赚来军功,又踏实谦虚,比着京城那些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倒是好了不少。结合着今日这件事来看,又是颇具意味。
方黎是北益候世子,母亲在幼年便去了,这不奇怪。可是跟先皇后……竟然还是同一日?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第139章 偏僻小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