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虚弱地躺在床上，秦歌燕看着她也不敢说话，她只要一动肯定又会开始痛。就这么，秦歌燕看着她慢慢睡去后才悄声走了出去。
她看着紧闭的宫门，长叹了一口气后回了自己的房。
瑛王府内，周云烟坐在书房内一动不动。
“烟儿。”孙沐清走过来，“你都坐了四五个时辰了。”
“陛下……终究动手了……”周云烟喃喃道，“各家王府内哀哭声，我到现在还听得到。”
孙沐清默默地坐在她身边，她猛一转头道：“若是我日后有什么不测，你就出山坐我的位置吧。只要尚书令的位置在你手里，户部和吏部还在咱们的人手里，这个朝堂就还轮不到姓郑的，陛下也会顾忌三分，小丫头在后宫就安全一分。”
“现在……郑家覆灭，你担心什么？”
周云烟连连摇头道：“如今言官御史的话被陛下听得很多，想来是多年我们的势力壮大，他虽然表面不说什么，但是心里早就怀疑了。而且，狐儡堂血洗凤血阁的事，你不会没听说吧？”
孙沐清不再说话，凤血阁的噩耗他早就知道了，几乎这个阁就是被灭了，剩下几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如今，北遥南疆……”周云烟话一说完立刻拿出一张信纸提笔给完颜黎昕和席泠安写信。
“你这样，不怕被认为谋反，勾结蛮夷？”
“北遥南疆早在夕雪十七年就归顺了，哪里还算蛮夷？”周云烟边写边道。
孙沐清没有说话，在她身边静静地坐着陪她，只怕他能陪她的时日也要不多了吧。
如今京城内，人人自危，很多曾经车水马龙的王府现在寂静得可怕，甚至挂着白色素缟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爹……”百里凝思走到百里寒青身后轻轻地唤道，“娘不是还没有死吗？”
“思儿，你以为这次你娘亲进去会像当年你周家姨母那样安然无恙地出来？”百里寒青背对着百里凝思说道。
百里凝相走进来，拉着百里凝思就往外走，边走边低声道：“傻妹妹，你这个时候去烦爹，也不怕爹杀了你。”
当初洛月玉瑶生她们的时候特别辛苦，在产婆没有问保大保小的时候，百里寒青就丢下了一句：拿了那两个孽障。
百里凝思低下头闭了嘴，嗫嚅道：“姐姐，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错就错在我们这些家曾经盛极一时，然而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如今不过是情形所致。”百里凝相叹息道。
她不知道娘从那日从宫里出来后为什么时时自己独坐，再就是经常写着什么东西，还经常对她们说一些为时过早的话。如今看来，是她没有留意，若是那日她拼了命挡住那扇门，是不是娘就不会出来，更不会被带走？
跪坐在房内的百里寒青还是一身血衣，披着长发，幽黑的瞳
第2章 何人之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