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机构改革做铺垫，今年的年终绩效考核，各条线营销经理不再混同排名，公司部改了考核指标的换算公式，降低了大锅饭的比重，又把个人排名的差距拉开许多。萧寒手上有华药这个新项目，自然稳坐高台，只是一大早看见工作群里也不播财经新闻了，一个劲地讨论几个指标换算的合理性，又把陈之夏调到私行前的那点业绩扒拉出来，问怎么不是平分给大家，而是都算到了某人头上。
“某人”自然是萧寒，枪打出头鸟，谁让她一年到头抢别人风头。这个时候露面不太明智，萧寒想了想，打个电话给王俊，早上坐到信贷部摧放贷，下午给几个大客户送年礼，晚上才回行里加班干活。
这天天黑得早，行里没什么人，萧寒在侧门口遇见刚下班的实习生，这妹妹算她半个徒弟，关系还可以，正好问了她今天行里的情况。刚问完，一抬头看见室外走廊上站着两个人，衣冠楚楚的，侧着身子倚在栏杆上，手里都夹根烟，懒洋洋地看着她们。月亮圆圆地挂在他们后面，看着像要给两个禽兽变身。
实习生乖乖叫了两声主任，转身就走，剩萧寒一个人，王俊先开口，阴阳怪气的，说今天帮她挡了许多明枪暗箭，问准备怎么谢他。萧寒就当没听见，跟他汇报下午去中极拜访的新情况，他不满意，非让萧寒上去回话。萧寒慢腾腾挪上去，在楼梯口听见两人说些什么“闹腾点好，才有活着的感觉”“离婚离出佛性了”，听着不像是什么好主题，迅速把这几天的工作重点拎了一下，打算鸡同鸭讲。
几天不见张根生，他好像瘦了些，眉骨有些高，眼睛洼在里面，瞧着有些疲态。王俊换了副无框眼镜，竟斯文起来，嘴角还笑着。两人往那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离婚的是张根生。
萧寒站在离他们一米开外，双手垂在身前，把中极明年发债券融资的计划详细跟王俊汇报了，又跟他申请周末带到n市送高工农的年礼，一板一眼，基本破了闲聊的氛围，王俊听了点点头，眯着眼睛抽口烟，还是要闲聊。
“萧经理爱不爱看书的？”
“不看。”
“那依你看，一个女人，天天嚷着要自由，是不是因为书看多了？”
“不知道，我不要自由，我只要工作，我先去忙了。”
“急什么，再聊会。”
“不聊，领导的八卦，听多了不好。”
第12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