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撬开钟表的盖,里头塞了一只崭新的录音笔,那声都是定过时的。
童夜莺本来就神经衰弱,大晚上又接连被吵醒三次,加上声波的频率很低,夜里很难分辨它来自哪里。
如果死者在生前长时间遭受这种声波的摧残,那么她的死,肯定和制造怪声的人脱不了干系。
“江流说的对,这个绝对有问题!”
阎夕小心的擦掉指纹,把钟表放回原位。
浴室在主卧对面,浴缸里的水并不深,而且魏小篱检查了储物柜,里头没有沐浴液和香皂,童夜莺皮肤不好,沾不得这些防腐剂,也就不存在因为脚滑摔晕的可能。
浴缸前面放了一张羊毛毯,阎夕伸手一抹,发现毯子湿得厉害,顺着这个线索,再去摸大门玄关处的绒毯,也是稍微有些水珠。
警察是不可能破坏现场的,在口供里说过他进来后,只尝试把人从水里捞起来,确定未婚妻溺亡后,他立马就报了案。
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么这些水迹只可能是死者自己留下的,她当时正在洗澡,这时门铃忽然响了,她快速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湿漉的脚打湿了地板。
但因为天气回温,地板很快被吹干,只有这两张毯子里还留着干花的清香。
浴缸里的干花瓣都泡软了,一部分被警方带回去检验,阎夕从垃圾桶里找见几片黄玫瑰花瓣,结合警局的调查进度来看,这束花是定的。
但奇怪的是,他定的是红玫瑰,可发来的确实黄玫瑰。
拆掉的包装纸上硬着花店的招牌,魏小篱看着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发现这家店她早上刚去过。
“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魏小篱像是解锁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开始翻身上的衣兜,早上买花的时候,刚好留了花店的名片,这会儿就派上用场了。
市局里,尸检结果交接到林深手上,童夜莺的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一点的区间内,因为尸体泡得有些胀,没办法缩短预估时间。
聂无双喊他跟曲翔进去,女尸除了后脑勺的位置有轻微磕伤外,身体再无其他致命伤口。
她就是活生生溺死的,不是被人把头摁进水里的死法,而是以整个人全部被水没过的方式。
梧桐公寓楼的大厅和电梯都是有监控里,在昨夜十二点到一点的时段,除了有一个外卖员过去送过花,再没有其他人出入。
这个外卖员他们刚联系过,对方是上夜班,接单走网络流程,所有的路线都能调出来,他跟死者毫无关联,全然没有杀人动机。
那束黄玫瑰还是毛子令定的,昨天是他和童夜莺的恋爱纪念日,他明明记得很清楚,却在刺猬酒吧里给了林深一个含糊的答案。
死者的身体没有任何擦伤,按照常理,人在溺水后,出于生理反应,四肢会拼命挣扎,浴缸这么小,她却连个磕碰的痕迹都没有,只能说明,童夜莺在溺亡的过程中,是无意识的。
林深在她家主卧的抽屉里发现了安眠药,药品的生产日期在两年前,有效期是今年年底,说明她已经产生药物依赖了。
公寓里没有斗殴的痕迹,来人肯定和童夜莺相熟,这么一来,和江流的嫌疑就更重了。
第205章 被动过手脚的屋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