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小时相当难过,魏小篱放平呼吸,眼睛已经有点疼了。
阎夕从水牢转入噪音场,狭小的房间里,音波一浪比一浪大,冲击着他的耳膜,频率不断跳转,很快这种不适就让人头痛欲裂。
他蹲在地上,竭力捂住耳朵,手上的胳膊用衣角抱住,身体稍微恢复了点知觉。
曲翔面临的挑战是寒冷,这道门后面宛若一个冷库,气温不断下降,刚进去,连呼吸都变成白雾了。
他干净把外套的拉链拉好,登山包里没有放厚衣物,急救用的绷带,全被倒出来,一点点困住四肢。
否则用不了多久,他的手脚趾就会被冻伤,然后坏死。
最后进入的林深和精神病一同面对炎热,头顶上有一面钢化玻璃,几盏热灯照下来,人进去没多久,很快汗流浃背。
精神病也不在乎形象,趴在地上跟狗一样,伸长舌头。
他扒掉身上的脏衣服,光着腚蹲在角落里,林深看不过去,把衣服捡出来让他穿上。
“热,好热!”
精神病满头大喊,推脱着不肯穿。
“热缩冷涨知道不,不穿鸟都给你热化了!”
林深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燥热让身体迅速脱水,他又没有带太多的饮用水,早知道这样,进来的时候,就接几瓶雨水备着了。
他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地上,这五个小时不好过,加上身边跟这个饿得半死的精神病,他还得保证对方能活着。
一个小时后,魏小篱已经开始上不来气了,浓烟不断从空洞里漏进来,她一遍一遍打湿纱布,咳嗽得越来越频繁,干痒的嗓子和钝痛的肺叶,急需新鲜空气。
曲翔的状态更差,他的身体本来就不行,此刻眉间已经接出了一层冰霜,抱着登山包坐在地上,手和脚开始哆嗦,吃进去的食物压根不管用,皮肉已经冻裂了。
噪音室里的阎夕痛苦的捂着耳朵,他额角的青筋高高鼓起,他想大声喊出来,可张张嘴,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来。
他孤立无援,情绪开始暴躁,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蜷缩成一只虾米,努力想做到心静,可噪音的频率更换无常,总是在他即将适应这个声调时,跳转到更高频的音浪。
至于林深,他现在如同一只死狗,趴在地上,舌头伸得老长,身体迅速缩水,他的嘴唇干到开裂。
最后一点水被精神病喝掉了,这样下去,他很可能被暴晒成一具干尸。
两个半小时后,魏小篱的意识已经涣散了,她无法睁开眼睛,把头塞进包里,拉上拉链。
曲翔不停的吃东西,保持内脏的热量。
阎夕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耳朵被震笼了,耳廓里全是淤血,他的眼睛成了死灰色。
热灯把地都照烫了,林深再趴下去就会变成铁板烧,精神病被地板烫到跳脚。
后半段痛苦加码,距离门开还剩半小时的时候,魏小篱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每次从痛苦中醒来,面临更大的绝望,如此反复,最后她几乎认定,自己走不出去了。
第165章 体能极限密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