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呼喊都做不到,喉咙就被整齐割开了,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往胳膊上流,拼命捂住开裂的皮肉,想往门口爬,中间又被男人拖回来。
刀尖再次嵌入割喉的位置,把伤口划拉得更大、更深,易凯扶着马桶,距离的挣扎了几下,随后偏过头,再也不动了。
“便宜你了,你就用脸给自己擦*吧!”
男人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摁进马桶里,觉得不过瘾,有快速的嗯了几下水箱。
马桶水冲洗着易凯脖子上的血迹,打湿的头发全部糊在脸上,在听到几次频繁的抽水声后,林深他们终于擦觉到不对劲儿,跑过来一看,卫生间的大门居然是关着的。
撞开锁头后,大便的臭味扑面而来,倒数第二间侧门是开着的,一些血迹残留在台阶上。
魏小篱什么都顾不上,冲过去一看,易凯的脑袋深深扎进马桶,因为头发堵住了排水孔,现在便盆里积了半盆子血。
把人扶起来后,易凯的脑袋只剩下后颈部分支撑,咽喉这边的开口大到能塞进去一只拳头。
血还在往外溢,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卫生间一侧的窗户被风甩了又甩,一条软水管从窗台垂下。
拖把池里放着一双雨靴,上面沾了新鲜的泥土,凶手又一次金蝉脱壳。
林深把秘书叫过来,匆忙的脚步声吵醒了二楼的宾客,大家一股脑挤进洗手间,在人群流动最频繁的时候,忽然间,水槽下面多出来一个收音机,魏小篱弯腰去摸,还没碰到,音频已经响了。
唱词:
【从未想过要伤害谁,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可我的仇人胜过了一切爱我的,于是我把他给杀死了!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是为了谁而流眼泪,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念白:
【上帝啊请看好你的孩子,不要把他宠坏,不要让他伤害别人,我沉默在经年里,妄图时间能抚平仇恨,可恨意像肌瘤一般在我的骨骼里增生,我只能把自己变成刽子手,砍下仇人的首级,种进初春的土壤,来年开成一束茉莉。】
两段文字不断重复,在场的所有宾客惊慌失措的退出卫生间,女人们捂住嘴,开始洗涤记忆,妄图把人生重来一遍,在面对原罪威胁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无辜的,大家或多或少,直接或者间接的对他人流露过恶意。
人性是一面镜子,站在镜面前,你是什么表情,完全取决于看到的人是谁。
“大家不要慌,先有秩序的去大厅待着,不要落单!”
林深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对方叫来保安,地下室里的玩具枪全都搬出来了,保安们多少有点身手,在有武器加持的情况下,在大厅围成一个圈,把来宾们护在背后。
如果先前汪岚的死大家都没引起重视,那么易凯的死状着实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魏小篱跟阎夕跑到外头,软管离地两三米,院子里有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绵延到树林。
“奇怪,为什么跳下来的地方没有鞋印?”
第117章 仇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