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耐心不佳,特别是面对魏小篱这种油嘴滑舌的主。
眼前的姑娘一头披肩发,刘海剪成了公主切,穿得平平无奇,说起话来倒是虎了吧唧。
“有啊,可队长您官威太大,我怕说错话闪着腰,还是没看见的好.……”
魏小篱抽了口烟,对着林深的脸吐烟圈。
先前在旮旯尽头看到的影子,没准是凶手在重温犯罪现场,本来她还想知无不言,奈何看不惯林深这个急性子。
“你!”
林深额角的青筋暴跳,要不是听到身后的人议论,魏小篱铁定已经被他骂哭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轮到谁也不该轮到他做队长啊.……”
非议的声音传到魏小篱耳朵里,林深松了拳头,僵在那不动。
旮旯狭小,警车只能听在外边,林深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他有个臭脾气,自然难讨下属欢心。
“哥们,教你一招,面对这种背后八婆的人,直接罚去扫厕所,臭味相投!”
魏小篱机敏,打小就有做墙头草的天赋,这会儿见警察先生脸色不佳,假模假式的安慰着。
可谁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弹烟灰时一个不注意,火星直接窜到林深嘴里,对方舌头立马烫起了泡。
见势不妙刚想溜,林深大手一挥,直接扣住了魏小篱的胳膊,这一误会,连她也被拘回局里了。
调查发现死者叫王胜利,今年30岁,生前在殡仪馆负责焚尸,这伙计得上夜班,白天遗容化妆师把尸体修容好,晚上再进焚尸炉,夜里两班倒,王胜利负责下半宿,一个月轮一次。
法医让助手把验尸报告送到林深手上,死者致命伤是心脏,钢筋直接穿过心室扯断了大动脉。
内出血量非常多,肺叶被穿透,心室的血从膈肌渗进来,部分铁锈落尽膀胱里,导致死者的小腹肿胀严重。
死者在被钢筋穿透身体后的十秒钟,是有意识的,他跪下的动作是身体本能反应,在这期间死者有极强的求生意志,所以手指拼命在地上扒拉,干灰就是那时候扣进指甲缝里的。
林深查了王胜利就职记录,他曾经在一家叫做遗容返祖的殡仪馆内工作了四年,今年辞了职,跑到原东家死对头的厚葬殡仪馆里干活。
在看报告的时候,魏小篱时不时偏头过来瞄一眼:“王胜利是吧,这名儿起得挺响!”
“没你的事,赶紧把看到的可疑人物交代了,不然今晚我得留着你过夜!”
林深端起热茶,学着魏小篱的样子,把热气往她脸上吹。
“得嘞,怕了您,尸体倒地的时候,旮旯出口确实有个人,长头发,特别瘦,穿身蓝色褂子,头戴鸭舌帽,你要是能找见他,我肯定认得。”
魏小篱刑侦天赋没有,但观察细枝末节倒是与生俱来,只要是从她面前走过的人,只要打眼一过,她就能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还有其他发现没?”
林深按照魏小篱的描述把这人抽象的画了下来,越画到后边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人奇装异服不说,眼尾还有两股浅浅的朱砂印记。
他把这副诡异的侧写翻过来给她一看,魏小篱直接拍板:“就是他!”
林深随即拿着素描本离开,魏小篱闲得无聊,在警署转了几圈,见没人搭理自个儿,偷偷从外院溜了。
第1章 地府员工出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