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铁枪;一人身穿着一件灰袍,手握着一柄铁斧。都在四十多岁的年龄。欧阳越三人就走上前去,面对着那二人,欧阳越问:“二位是谁?”那身穿着一件青袍的男人说:“我是任帮里原花谢帮的堂主,我是宗孟。”那身穿着一件灰袍的男人说:“我是丁车。”
欧阳越问:“你们来干什么呢?”宗孟说:“我们来见欧阳华老先生的,”欧阳越问:“是劝我爹加入你们任帮的吗?”宗孟说:“正是的,”欧阳越答:“我爹是断不会加入你们任帮的,”宗孟问:“您是欧阳公子吗?”欧阳越答:“我是,”宗孟问:“欧阳先生不在家里吗?”欧阳越说:“是的,我爹不在家里,出外云游去了。”宗孟说:“这……我们要对任帮主有个交待的,”欧阳越问:“你们要什么交待呢?”丁车大大咧咧的答:“当然是带着两颗人头回去见任帮主,”欧阳越问:“谁的人头?”丁车答:“当然是你们欧阳世家的人头。”
欧阳越愤怒了,却控制着没有发作。赵宛说:“反正你们就是想杀我们吧?”丁车答:“当然。”赵宛说:“那你们还不动手吗?”
宗孟手中的铁枪不声不响的向着欧阳越的胸膛疾刺过来,欧阳越的身子好象根本就没有动过,但已离宗孟三步之外,宗孟竟然没有看见欧阳越动过身子,好象他从来就是站在那三步之外的一样,宗孟决定不信这个邪,他抢步上前,再一枪疾速的刺向欧阳越的心窝,欧阳越却处在宗孟的左侧三步之外了,宗孟偏身再向着欧阳越一枪扎过去,可是他发现,欧阳越又已处在他的右侧三步之外了。
就这样,阳光之下发生着奇怪的事情,欧阳越看似根本就没有动一动身子,他好象就一直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宗孟的铁枪就是碰不到欧阳越的身子,欧阳越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宗孟一连十几枪扎向欧阳越,都没有中的,他简直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他从来就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情,但他想:“为什么他不拔剑呢?兴许,他只会躲避,而不会进攻吧?”
多么一厢情愿的想法啊!欧阳越到底在做什么呢?欧阳越一直都在感受着风的变化,他的剑只随着风儿的动作而出招的,所以,风不吹向宗孟,欧阳越的剑就不用拔出。
一但有一阵风吹向宗孟的时候呢?现在,就有一阵风吹向了宗孟,剑在风中,风随着剑势,象风一样的一招,没有人看得清,但,风,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的,宗孟只觉得咽喉之中被一阵轻风拂过了,分外的凉爽,十分的舒适,可是,他的咽喉之中,一股血箭喷出来,他的身子象被风给吹得不堪负重一样,一阵轻轻的风,是那么的温柔,便已将宗孟的身子吹倒在地上了,宗孟甚至都没有感受到痛苦,他就倒下了。
丁车手中的铁斧,斧斧紧*着赵宛,他见赵宛的短银剑轻盈,就猛力的使着他的铁斧,*得赵宛不得不与他的铁斧磕碰,这样,他当然会占优的,可是,赵宛就不上这个当,赵宛只是围绕着丁车的周身游走,并不让丁车的铁斧碰上自己的短银剑。
就是这样,丁车也没和赵宛过招几十个回合,因为,蓦然的,丁车觉得一阵轻风拂过自己的脖子后面,感觉分外的温柔,分外的舒适,紧接着,他的咽喉就开始流血了,然后丁车就倒下在地了,这一切,太快了,快得象一切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赵宛都还在怔怔的看着丁车后面的欧阳越,明明,欧阳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却又好象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样。赵宛觉得,这不是一个快字所能表达的了,那简直就象是一阵轻风,风,永远是无处不在的,所以,那里本来就有一阵轻风。
其实,陆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欧阳越的移动,只是看见了两个倒下的敌人,他发现,欧阳越现在的武功剑术,已有了欧阳华的影子了,所以,他高兴的走上前来,到欧阳越的面前,说:“贤弟,你的武功大进了。”欧阳越答:“张伯伯指点我突破了‘移影法,且教我,要有象风一样的剑招,”陆安听了,仔细的一回想,道:“是的,象风一样的剑招,刚才的你,确实就象一阵风一样,这真是一个恰当的比喻啊!”赵宛说:“越哥,现在的你,可是已经有了你爹的影子了,”欧阳越也很高兴,问:“是吗?”赵宛答:“当然是的。”
五名家丁从欧阳世家的大门内走出来了,四名抬起地上的两具尸体,走向远处去了,一名手持着拖把,清洗着地上的血渍。欧阳越、陆安、赵宛看着那家丁清洗地上的血渍,直到,他把地上的血渍都清洗干净了。
三人向大门里走进去了,绕过大大的影壁,走上长长的回廊,赵宛的心里还在想着欧阳越如风般的身影,如风般的剑招,心里可开心了,三人走上青青的草地,走回进客厅里,欧阳华与张无崖仍对弈着,赵宛当先走进了厅中,走到‘难答花儿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笑望着她,‘难答花儿也看着赵宛。
陆安与欧阳越坐下了,陆安喝了一口茶,心中好象有什么事情放下了,但想想,真的就能放下了吗?“难到?欧阳贤弟这象风一样的剑招就能胜过任冲天的那一刀了吗?那可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他拥有快过闪电一百倍的速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放下了很多,一切只因为,亲眼见到了欧阳越象风一样的剑招。
赵宛放下‘难答花儿的手,走出客厅,走回到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厅之中,在‘难答花儿的身旁坐了下来,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清丽娓婉的琵琶琴音,回响在厅中,转出厅外,和着轻风,使花、草轻轻的摇曳着,几只小鸟飞到厅前,盘旋着,飞舞着,小嘴巴里“啁啾”的鸣叫着,唱和着琵琶琴音。
到了中午,太阳挂在中天,花树的脚下只有一点儿小小的影子,欧阳越站在厅门边,看着院中的树、花,继续的感受着轻风,感受着风的韵律、风的节奏,风的意向。
欧阳越对身边的家丁说:“就将午饭送进来吧?”家丁去了,过了一会儿,两名家丁分两趟将饭菜送了进来,全放下在桌上了,欧阳越走到小几旁,对欧阳华说:“爹,吃午饭了,”欧阳华两眼看着棋盘之上,回答着:“好的,”欧阳越又对张无崖说:“张伯伯,吃午饭了,”张无崖抬头,回答:“好的,”放下手里的棋篓,站了起身来,欧阳华也站了起来,望了一遍厅中的众人,说:“我们吃午饭吧?”
大家就全坐到了饭桌旁,吃起了午饭。
吃过了午饭后,大家坐着喝着茶水,只过了一会,欧阳华与张无崖就又坐到小几旁,继续的下棋了,赵宛就又抱起了她的琵琶,弹奏了起来。厅外的轻风和着琵琶琴音,缓缓的吹过,小草、小花,树枝上的花朵,轻轻的舞着,却不见再有小鸟飞来。
厅中的万亭风、陆安、欧阳越、‘难答花儿全都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心里什么也不想,享受着这宁静的祥和的下午,天空中的太阳,缓缓的下行着,不时的,有几片云飘过来,遮住太阳的脸,但,太阳不时的又从云中探出了头来,仍是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它对这一切是有感情的,它怎能让白云遮住了它的眼睛呢?
到了傍晚,太阳的一个红顶子还留在天空中,西边的云,全是红红的颜色,将西边的天际,映射出万道霞光,这灿烂的晚霞,是值得人关注的,所以,欧阳越正站在厅前,观看着天边的晚霞。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越走到厅门口,对家丁说:“去将晚饭送来吧?”家丁去了,欧阳越仍在厅前立着,两名家丁分两趟,将晚饭送进来了。欧阳越走进厅中,走到小几旁,对欧阳华说:“爹,吃晚饭了,”欧阳华回答:“好的,”
就在这时,有家丁走进厅中来,为四壁的灯盏点亮烛火,厅中瞬时之间,映得通明。欧阳华与张无崖站起身来,欧阳华望了一遍厅中的众人,说:“我们吃晚饭吧?”大家全坐到饭桌旁,开始吃晚饭了。
吃过了完饭后,大家喝着茶水时,赵宛又抱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了起来,清丽娓婉的琵琶琴音,伴着夜的帷幕缓缓的拉开,却露出黑黑的一片,天上升起了一轮银白的月儿,轻风阵阵,一片朦胧的花、草、树枝全在轻轻的摇曳着。一阵阵的虫鸣响起,它们的夜歌,伴着琵琶琴音,在夜空中交织,回响。
不知道何时,厅中的人已散去了,空留下兀自燃烧着的灯烛,映射出桌椅的影子,在壁上,在地下,轻轻的摇曳着,厅外的夜空中,月儿升起得更高了,淡黄色的月华毛茸茸的,象一团温暖的线球,将丝丝银色的线从高处抛下,使小溪水闪着粼粼的波光,月将她的脸照在溪水中,水中的月儿的一张银白的脸,随着水波,弯弯、弯弯、闪动,摇曳。
第184章 象风一样的剑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