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是如何的闪避开的。因为他本看不清眼前的这团青影,这团青影之中同时向着莫尝射过去五道森白的剑气,莫尝挥自己的长剑挡过去,挡住了一道剑气,却已经身中了四道的剑气,身上的四个血洞之中涌出来鲜血了。欧阳越停下了身形,冷冷的注视着莫尝,在欧阳越冷冷的注视之下,莫尝的双眼一翻白,重重的向后倒了下去,倒下在地上了,身下涌出一大滩的血水。
欧阳越站立不动了,寒冰剑已还入了鞘中,任风儿吹动着他的头发、衣襟。
赵宛一直注视着欧阳越与莫尝的拼杀,直到莫尝倒下后,赵宛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陆安与经相的拼杀。只觉陆安一时之间是不可能胜过经相的,正准备拔出自己的短银剑上去助战,身旁的周有宁已飞身跃起了,他挺着手中的长剑刺向经相的左侧咽喉。经相正面正挡开了陆安插向他咽喉的一扇,蓦地听见自己的左侧有劲风袭来,便将自己的身子向后疾退了两步,周有宁的一刺就没有中的,周有宁跟随着他移动,再一剑刺向他的腰间,经相向着自己的右侧疾速的偏移一步,转身来面对着周有宁,手中的长刀已击上了周有宁的长剑,将周有宁的长剑击得偏开了,陆安的钢骨扇却已向着经相的右腰中切了过去了。经相将身子向后退步,周有宁的长剑疾划向经相的胸前,经相挥长刀去磕,却未磕上,因为,周有宁疾收剑,纵身跃上了空中,一剑直直的向着经相的头顶刺了下来。经相向着自己的左侧偏移时,周有宁落下了,虽未刺中经相,但周有宁疾速的再一剑刺向经相的右臂。经相再向着左侧偏移,不知何时,陆安已到了经相的左侧了,手中的钢骨扇向着经相的咽喉之中插过去。经相被左右夹击了,他急忙的向前蹿出,可还是慢了一点儿,右臂被周有宁的长剑刺入了,深入一寸。周有宁的长剑划出,经相的右臂已经废掉了,右手上的长刀“咣当”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经相急匆匆的向空中纵起时,周有宁与陆安同时的纵跃而起了,周有宁的长剑再刺向经相的腰间,陆安的钢骨扇再插向经相的咽喉之中,经相这一时,两样全避不开了,被周有宁的长剑刺入了腰间,同时被陆安的钢骨扇割断了咽喉,从空中摔下到地上,瞬时间死去了,身下一大滩的血水。
周有宁与陆安站在一处,周有宁看着地上已经死去了的经相的尸体,对陆安说:“这是第八位的鬼门帮的堂主了。”陆安黯然的说:“是啊,这事情,有可能快要结束了。”周有宁问:“你是指那‘都忽先尔对付六扇门这件事情快要结束了吗?”陆安回答:“是的。”这时,赵宛与‘难答花儿也走了过来。周有宁问陆安:“是那鞑靼的第一谋士‘都忽先尔能够知难而退了吗?”陆安答:“不是‘都忽先尔能知难而退,而是小王子或‘夹弯云儿会对他的屡屡无效而失去了信任,”周有宁问:“那便不是使用‘都忽先尔的智谋了吗?”陆安答:“有可能。”周有宁问:“那岂非他们就真的要向我们大明出兵了吗?”陆安答:“是的。”周有宁说:“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他们呢?”陆安回答:“好象只剩下了一个办法了。”周有宁问:“什么办法?”陆安坚定的神情回答:“迎战!”周有宁一怔,随即说道:“原来真的无法避免一战的。”赵宛说:“不知那一战之中,我们应该做些什么。”陆安说:“先不用想那些,我们手上的事情毕竟现在还没有做完的。”赵宛答:“是啊!”
这时,欧阳越走了过来。他望着陆安说:“陆大哥,我们现在虽然一切顺利,但这样下去,我估计‘都忽先尔必然会失去鞑靼小王子与‘夹弯云儿的信任的。”陆安答:“是啊。”欧阳越说:“鞑靼小王子必然就会采取最直接的手段。”陆安说:“是的,那就是必然会来的一战。”欧阳越问:“然道就没有办法避免了吗?”陆安答:“好象没有。”欧阳越想了一想说:“只能迎战了。”
赵宛怕‘难答花儿听了他们的说话,又会害怕,对‘难答花儿说:“‘花儿,我们先进去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赵宛与‘难答花儿就走进衙内去了。
那三人还站在衙门外。有六名仆役从衙内走了走来,四名抬起地上的尸体,两名手持着拖把清洗地上的血水。三人看了一会儿,走进衙内去了。走回了里间里,见赵宛与‘难答花儿已经坐着了,三人也陆续的坐下了,谁都不愿意说话,大家的心情全都不好。房里静得很,只听见窗外鸟儿“叽喳”的叫着。更显得秋日的宁静。过了好一会儿,陆安决定先不想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了,他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下棋吧?”周有宁回答:“好的。”二人便一前一后的移坐到几旁,手拿起了棋篓,下起棋来了。
赵宛从淡淡的忧虑当中摆脱出思绪来,站起身,走出去了,走回了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里间里来,坐下后,怀抱着,弹奏了起来,和风丽日的秋日,原来充满了清静,但每个人的心头都被那即将到来的一场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怎能用心来品味秋的丰韵呢?虽然有清丽的琵琶琴音,闲适的落子之声,但,那一丝淡淡的忧虑却总是无法排遣得干净。
到了中午,有仆役送进来午饭了,赵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陆安与周有宁不再继续下棋了,五人围坐到饭桌旁吃着午饭,吃过了午饭后,五人坐着喝着茶水,有两只小鸟儿飞落在窗棂上,蹦跳着,“叽喳”的说着什么,瞪着小黑眼珠好奇的望着屋内的人们。它们不懂人类的烦恼,但它们一定知道生命的可贵。
小鸟“叽喳”着对着屋内的人们说了一会儿的话后,展翅飞走了,它的叫声还在屋内回响着,那可爱的小生灵虽然飞走了,但它的叫声还在人们的心间回响着,是啊,战争带来的是毁灭和破坏,但人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却是保护与挽救。陆安的心里在想着:“我们一定要去保护些什么,挽救些什么的。”人在面对一些即将发生的事件之前,最需要有一个正确的状态,若有了这个,就能做到坦然的面对,现在屋子里的人们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正确的状态。所以,陆安开口说话了,他说:“就算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发生,但我们还是能做一些好的事情的。”他顿了一下说:“我们应该保护一些、挽救一些好人,或是好的事物。”欧阳越的心里瞬时就想到了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之中,最有可能受到鞑靼首先进攻的边城延绥,那里驻守的正是张全忠张秀才,那一位曾是那么的懒散、闲适渡日的秀才。若有可能,欧阳越想与张全忠一同守卫延绥。所以,欧阳越对陆安说:“我愿去与全忠兄共同守卫边城延绥。”陆安听了,想了一想说:“是的,我也想,但是,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全不确定,”赵宛问:“是什么呢?”陆安答:“譬如,鞑靼军马一定会先进攻延绥吗?”停下了,又接着说:“鞑靼军马是合攻一城,还是分兵进攻,鞑靼会出多少军马,这些全还不知道。”欧阳越答:“是的,”问:“我们能知道这些吗?”陆安答:“我想能的。”周有宁说:“那就最好不过了。”
又过了一会儿,陆安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继续下棋吧?”周有宁答:“好的。”二人便又移坐到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便又拿起了自己的琵琶,弹奏了起来,一个下午悄悄的渡过了,太阳落山了,有仆役送进来晚饭了,赵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陆安与周有宁不再下棋,五人围坐到饭桌旁吃着晚饭了,吃过了晚饭后,陆安与周有宁没有继续的下棋,赵宛却拿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着,四个人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一直的到了亥时,赵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陆安对大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回房去歇息吧?”大家便纷纷的站了起来,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赵宛一回到自己的房里,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出外打了水进来,关好门,洗涑了,就躺下在床上睡去了。
窗外的夜空中一轮明亮的月儿将清辉酒下在大地之上,轻风吹拂着世间的万物,柳树的枝条在风中微微的摆动着。
早晨,太阳底下,欧阳越在院中练着剑,赵宛站在一旁观看着,看得很入神,‘难答花儿走了过来,走到了赵宛的身边,却没有与赵宛说话,也看着院中练着剑的欧阳越,陆安与周有宁也走了过来,陆安也没有与赵宛说话,也是看着院中练着剑的欧阳越,看了一会儿,陆安展开了他的钢骨扇,纵身跃进了院中,挥舞起来,一弧银刃围绕着陆安的身子起伏、盘旋,象夜未央时的弯月,竟然在白昼与太阳争辉。
第159章 感激之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