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外后,穿行在主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行着,过了一会儿,走上了有马道的街道,两匹马驰在马道上,一直奔出了京城,迎面正是那荒野,青青的野草过膝的深,迎面阵阵淡淡的野花的香气扑进鼻中来,阵阵的风儿吹拂着两人的面颊,撩起两人的衣襟。天上的白云遮掩着太阳的一角,将一片阴凉洒下在大地之上,两人骑着马儿疾驰了一阵子,出了荒野,来到了块块的田亩之中,道旁的灌渠之中,清水欢快的流动着。阵阵麦香飘进二人的鼻中,前面已能看见稀疏的农舍,或瓦房,或茅屋。此时,太阳又从白云中展露出来了,大地之上一片金黄之中耀眼的一抹青绿。
道旁渐或有嬉戏的孩童,还有闲坐的老人在轻摇着蒲扇。大树下的放牛娃骑在牛背上摆弄着手中的小笛。二人行至村中时翻身下了马,身后跟过来一群的孩童,赵宛回头看去,只见那上次曾遇见过的为自己引路的蛋子也在其中,赵宛轻声的唤道:“蛋子。”那叫蛋子的小男孩走到赵宛的面前,问:“姐姐,你又到我们村来玩儿呀?”赵宛答:“我们是来找张秀才的。”说着,从自己的腰畔解下了银包来,从里面摸出一两的小银块递给蛋子,蛋子无暇的双眼闪动着,问:“姐姐,你为什么给我银子呢?”赵宛温柔的说:“是感谢你上次为我们引路去找张秀才啊!”蛋子回答:“我爹说,帮人不能图回报的。”赵宛听他这样说,心想:“蛋子真是有一位好父亲。”说:“这不是回报啊,你拿去给你要好的小朋友们买糖吃,算不算是也在帮小朋友们呢?”蛋子摸着自己的脑袋想了一想说:“呀!好象是的呀!”赵宛问:“你还不拿着?”蛋子说:“谢谢姐姐!”说完,接过了赵宛递给他的小银子。转身对着身边的孩童们说:“我们买糖吃去!”这一群孩童欢呼着跑了开去了。
赵宛与陆安牵着马向着这桃花村的东头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小小的院子,二人走到近前,将马拴在树上,走进院里,前面的两间瓦房仍是上着锁,二人走到后面,在那茅草屋前停下了,那张秀才此时正睡在里面的竹床上。二人站在这茅屋前,陆安低声对赵宛说:“真是闲适的生活啊。”赵宛也低声的回答说:“是啊,令人羡慕的。”又说:“我进去叫醒张兄吧?”陆安说:“不急,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二人便静静的立在这茅草屋前。
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后,赵宛低声的说:“哎呀,不好。”陆安问:“什么?”赵宛说:“张兄不睡到午间,从不起床的。”陆安轻松的答道:“我们便等到午间时吧。”赵宛说:“师兄怎么这样的好性子呢?”陆安说:“寻访贤才,理当心诚。”赵宛打趣的说道:“师兄可真是有古时候刘皇叔的风范啊!”陆安回答:“我虽不是刘备,但张秀才却是具有诸葛之才的。”赵宛说:“你也太赞赏张兄了吧?”陆安答:“不过,不过。”
这时,蛋子走了进来,见赵宛与陆安站在茅草屋前,走到赵宛的身边说:“姐姐,你是在等张秀才起床吗?”赵宛回答:“是啊。”陆安也开心的低头看着蛋子。蛋子的手里面拿着一块麦牙糖,想是刚刚买的。蛋子直接走进了茅屋,伸手就去推竹床上睡着的张秀才,陆安在后面连说:“不可,”可是蛋子已经开始推秀才了,是用劲的推去的,推得张秀才的身子在竹床上摇晃了几下。张秀才显然是被给推得醒过来了,但是却不愿睁眼,只是伸开两臂,口中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陆安听他念这首诗,知道是诸葛孔明的诗,赞道:“秀才果然有诸葛遗风。”这句话说得声音大了一点,被张秀才听见了,张秀才赶忙的睁开眼睛,坐起来,看过来,见是赵宛与一位白衣、白帽的翩翩男子站立在草屋前,慌得赶忙双脚伸下了竹床,趿上鞋子,走过去,双手抱拳,对着赵宛一躬,说:“赵小姐好,小生又怠慢了。”赵宛答:“张兄不必多礼,是我们又吵了张兄的清梦了。”张秀才说:“赵小姐客气了,我这睡懒睡的毛病老是改不掉,诶!真真误事啊。”陆安开口说:“兄台这睡草堂哪里是毛病呢?兄台分明是自喻诸葛,淡泊以明志向啊!”张秀才转过头来,惊诧的看着陆安,但旋即机灵的一笑,说:“兄台将我比做诸葛孔明,是折煞我呢。”陆安向着张秀才抱拳一揖说:“敝人陆安,见过张秀才。”张秀才一喜,问道:“可是六扇门的陆神捕吗?”陆安答:“神捕是虚名,敝人陆安。”张秀才退身一步,双膝跪倒在地,说:“小生张全忠见过陆大人。”陆安暗暗叫苦,说:“张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张全忠说:“谢过大人。”说完,站了起来。陆安说:“张兄切不可再多礼了,”张全忠答:“是的。”陆安又说:“也不可叫我们大人。”张全忠答:“是的。”随即说:“陆兄、赵小姐请随我进前间里饮茶吧?”二人跟随着张全忠走到前间瓦房门前,张全忠开了锁。将二人请了进去,后,请二人先坐下了,自己去另一间瓦房里烧开水去了。过了一会儿。张全忠手提着陶壶与茶叶罐走了进来,为三只茶杯放进去茶叶,又拎着陶壶为三只茶杯里注上开水,瞬时间茶香满溢。陆安嗅着这茶香,心里知道这是‘普饵的香气。便捏起茶杯来,细细的品着。
赵宛对张全忠说:“上一次来叨扰过张兄以后,我回去将遇到张兄的情形说与我师兄听了,我师兄便一心只想来见一见张兄。这不,就来了。”张全忠对陆安说:“陆兄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陆安也不遮掩,直言问道:“大明与鞑靼的一战能否避免呢?”张全忠答:“在所难免。”陆安问:“为何呢?”张全忠说:“那鞑靼的小王子野心勃勃,不在大明的边城下吃一阵败战,怎会对中原甘心呢?”陆安自思,张全忠的话说得有理。又问:“大明怎样可保胜算呢?”张全忠回答的也直接:“坚城不得破,全军突袭,*敌绝战,围而有阙,赶敌入漠。”陆安听了他的五句话后,立时站了起来,向着张全忠一揖道:“今日得见张兄,听张兄之言,如听天籁之音,心中的疑惑顿解。”张全忠也站了起来,向着陆安回礼道:“小生信口胡绉,陆兄何如此当真呢?”陆安这时再仔细的打量张秀才。
只见面前的张秀才,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儒衫,头挽着发带,虽然刚起床,但头发也还整齐,身材不高不矮,面目看起来自有一股的清秀之气。陆安心想:“没想到在这野村之中竟然有如此有韬略的人才,自己没有白来。”到是张秀才机灵,说:“陆兄请坐吧。”陆安心定下来,坐下了,暗思:“一定要保荐此人入朝,朝廷若得此人,与鞑靼一战,当多二分胜算的。”又问:“张兄在此战中,愿为何职呢?”张秀才答:“做一名守城官,固守坚城,”陆安说:“好的,我一定让张兄得尝所愿的。”张秀才向着陆安淡淡的一笑。说:“陆兄,请喝茶。”陆安喝了一口茶,问:“鞑靼历来与我大明纷争不断,不知道哪一天,我大明的北部边境才能得享太平啊。”张秀才答道:“会有那一天的。”陆安问:“真的吗?”张秀才答:“真的,必先施其威,尔后与其恩,方能长享太平。”陆安说:“但愿如张兄所言。”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赵宛问陆安:“师兄,怎么样,听张兄说话的感觉如何呢?”陆安答:“听张兄说话,如夏日清风,冬日暖阳,句句开启人的心智,”张秀才听陆安这样的说自己,脸也红了,说:“陆兄谬赞小生了,小生的说话能里有那样的功用呢?”陆安说:“张兄就不必过谦了。你的才干,我们大家全已经知晓了。”张秀才叹了一口气说:“古来圣贤皆叹寂寞,岂知寂寞就是宁静,唯守宁静,才能明白心志,心志不明而空恋繁华,不就成了附庸风雅了吗?”陆安说:“张兄感叹得是,有几人能明白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道理呢?”张全忠问:“陆兄也常读兵书吗?”陆安答:“是的。”张全忠问:“读的哪些兵书呢?”陆安答:“《孙子兵法》,《太公兵法》这些。”张全忠道:“看来陆兄与我有相同的爱好啊。”陆安答:“但我却没有张兄这样的韬略。”张全忠道:“我哪里有呢?不过是每日里闲来无事,爱瞎琢磨国事而已。”陆安说:“古来智者全是这样的,虽身在山野,但心系家国。以天下大事为己任的。”张全忠答:“只愿以绵薄之力为国尽忠,虽身死而后已。”陆安叹道:“张兄有此志,定能如愿的。”三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赵宛问陆安:“师兄,你已见着了张兄了,也听了张兄的说话了,我们还要继续的讨扰张兄吗?”陆安答:“不该了
第141章 又入桃花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