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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小村里的张秀才[2/2页]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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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说‘蛋子吗?”赵宛回答说:“是的。”张秀才答:“不用管他,他自是去玩他自己的了。”赵宛说:“我还是去看看。”说完,站起来,走出房去,再走到那茅草屋前看时,屋中哪里还有那小男孩的踪影呢?便自己返回到瓦房中,重又坐下了。张秀才问:“‘蛋子玩去了吧?”赵宛答:“想也是的,便不见了他的踪影了。”
      张秀才问:“赵小姐听的是我做的哪一首童谣呢?”赵宛便将前方听到的童谣向着张秀才说了一遍。
      张秀才答:“这首童谣确是我作的。”赵宛问:“何以会做出如此的童谣呢?”张秀才问:“这首童谣不中听吗?”赵宛说:“倒不是的,只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张秀才说:“哦!这个简单,小生九岁中的秀才,那时小生的家境还很不错,父母全健在。但小生志不在功名,所以以后只是看些杂书,到小生十五岁的时候,便在家中取了盘缠,出外游历。遍游名山大川,古城繁市。所以,有此首童谣作出来。”赵宛问:“张兄那时既然家境不错,但为何今时却只得茅屋容身呢?”张秀才答:“我年少时出外游历,用光了家产,到我十八岁的时候,不幸双亲先后亡去。虽还留有些薄产,但我不善经营,只喜欢些闲词杂学,所以时至今日,早以被我用度一空了。”赵宛答:“原来如此啊。”接着问:“不知张兄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呢?”张秀才答道:“我平日里却喜欢看些《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庄周》,《道德经》这类的闲书。却不喜欢经史子集。”赵宛问:“张兄看书可有心得吗?”张秀才喝了一口茶,停了一会儿说:“心得倒是有一些的,但不足以登雅堂的。”赵宛说:“且说来听听吧。”
      张秀才答:“看书的同时要看天下的形势,如此才能明白书中的真意,也能够古为今用。”赵宛答:“张兄请讲。”张秀才却向着欧阳越与‘难答花儿望了一眼说:“二位请用茶吧。”欧阳越喝了一口茶,说:“张兄的好茶,品来清香可口,我们今日托张兄的福啊!”张秀才答:“欧阳兄好客气啊,请慢饮!”欧阳越答:“好的,张兄。”‘难答花儿也浅浅的喝了一口茶,对赵宛说:“姐姐,这茶好好喝啊!”赵宛向着‘难答花儿一笑。张秀才又对‘难答花儿说:“‘花儿小姐也请慢饮!”‘难答花儿回答:“好的。”
      张秀才又喝了一口茶,开始侃侃而谈:“大明享太平多年了,但一直以来有一大外患,就是原来的北元,今日的鞑靼,若不出我所料,一年以后,鞑靼与我大明将又有一战,且是一场大的阵战。”赵宛听了,心里一惊,想:“这人身在僻陋小村中,竟然知道这样的大事,却是为何呢?”便问道:“张兄所料是如何得出的呢?”张秀才答:“我虽身在这小村之中,但我经常的到京城里的茶楼酒肆之中听些新闻博见的。所以,我有以上的推断。”赵宛问:“为何张兄有此推断呢?然道是有人讲与张兄听的吗?”张秀才答:“无人讲与我听,是我自己推断得出的,说来简单。”说完,又喝了一口茶水。赵宛说:“请讲!”张秀才答道:“近两年来,到京城中来做生意的鞑靼的马商、皮货商人陆续的减少,而鞑靼人口是不会凭白无故的减少的,而我大明对鞑靼的商政也是一如既往的优厚,是什么原因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鞑靼一定是在减商而砺兵,而鞑靼的小王子也在这几年里统一了诸多的草原部族,势力逐渐的扩大了,凭他的野心,定是想向我大明用兵了。”欧阳越听到这时,忍不住的赞道:“张兄好见识啊!”张秀才谦虚的说:“乡野村夫乱谈国事,哪里敢称为见识啊?欧阳兄谬赞了。”欧阳越说:“张兄真是谦虚,张兄刚才的一番论断哪里是普通人能够有的呢?”张秀才答:“欧阳兄不要再赞我了,我实不敢当的。”欧阳越听他这样的说,便缄口不言了。
      赵宛饶有兴致的问张秀才:“依张兄的眼光,情形会怎样的发展呢?”张秀才答:“这一战肯定是要打起来的,但胜算却是在我们大明一边的。”赵宛说:“哦?”张秀才说:“赵小姐不必疑惑,当今皇上从小便熟读兵书,且善于骑兵的调配与征战,而当今大明的兵精粮足,且大明朝廷的施政也颇为仁慈,深得民心,所以,军民同仇敌忾,一定能破敌大胜的。但却不是一场战就能结束的,大明与鞑靼定然要进行好几场的大战。”赵宛问:“那么,战争会持续很长时间吗?”张秀才答:“也不能这么说,没有长久的战争的,每一次,鞑靼攻掠不得其果,必然全部撒走,而后过一年,又会集结兵力再来侵犯,所以,我们大明就会调军再与之交战的,如此,就会有很多场的战斗的。”赵宛说:“原来是这样啊。”便问道:“既然张兄预见了战争的到来,张兄本人愿为朝廷出一点力吗?”张秀才答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能为朝廷做些什么呢?”说着,自顾自的摇着头,眼神颇为暗淡。
      赵宛说:“不然,张兄熟读兵法,颇有见识,能于战前就料知战事的开始,还能预见战事的延续,与战争的胜负结果,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若朝廷得张兄这样的大才,定然会增加对鞑靼作战的胜算的。”张秀才这时心中有所触动,机智的问道:“赵小姐莫不是朝中的官身吗?”赵宛这时不好再做隐瞒,答:“小女子确是六扇门中的捕快。”张秀才一听,站起身来,走到赵宛的面前,就要跪下,赵宛问:“张兄,你这是干什么呀?”张秀才恭恭敬敬的答道:“朝廷六扇门的捕快出公,位同五品,小生怎敢失礼啊!”说着,双膝跪倒在赵宛的面前,说:“草民见过赵大人。”赵宛被弄得啼笑皆非,说:“张兄太过书生气了,快快起来说话吧,”张秀才双手抱拳说:“谢过赵大人。”说着,站起身来了,却不敢看向赵宛了,只是低着头,垂手恭立着,向是在等候赵宛的命令一样的。赵宛苦笑着对他说:“张兄,是我们冒昧的来打扰你,又是在乡野村舍中清谈而已,分什么官与民的身份呢?”张秀才答:“小民刚才不知是大人驾到,一直失礼了。”赵宛听他仍是这样的迂腐着说话,不由得嗔怪道:“张兄,你还让不让别人与你说话了?”张秀才机灵,听见这话的意思,知道赵宛并没有把身份的区别当回事的,自己便也不必再拘礼了。抬赵头看向赵宛说:“赵小姐说的哪里话呀!小生是喜欢与赵小姐清谈的啊!”说着,向着赵宛机灵的一笑。赵宛看见他的机灵样,心中暗叹:“朝廷若得此人才,实称幸哉!”说:“张兄还是坐着吧,千万不可再拘礼了。”张秀才回身到自己的椅子上又坐下了。现在也大方起来了,捏起了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
      赵宛仍是接着刚才未完的话题说:“张兄可愿为朝廷出力呢?”张秀才答:“非是小生不愿为朝廷出力,只是……”竟然停住不说了,赵宛问:“只是什么?”张秀才腼腆的答道:“我虽然熟读兵书,但我于骑战全无经历,不能参加对鞑靼马军的做战的。”赵宛现在清楚了,问:“但张兄既熟读兵书,然到于即将来到的一战竟然无任何的帮助吗?”张秀才红着脸答:“也不是这样,只是说出来怕赵小姐笑话。”赵宛嫣然一笑说:“张兄且竟管说来。”张秀才这才答道:“小生在这一战中只愿意做一名守城官。”赵宛说:“这便如何?”张秀才答:“只要是用我守卫城池,我有担当,不论多少的鞑靼马军来攻,我可保此城一年不被攻破。”赵宛听了他的说话一喜道:“这样说来,既然坚城不被鞑靼所破,鞑靼军马便无险可守了,且我大明的正德皇帝又善于骑战,鞑靼军马便不得不与我大明的骑兵决一生死了,我们的皇上就可以全军一举破敌于一战了,”赵宛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张秀才问:“赵小姐说这样好不好呢?”赵宛答:“当然好了。”随即明白了,说:“张兄放心,我一定力荐张兄入朝的。”张秀才答:“小生便先谢过赵小姐了,啊不,赵大人。”赵宛说:“张兄还是称我为赵小姐吧。”张秀才说:“是的,赵小姐。”
      欧阳越此时在一旁高兴着,为赵宛遇见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暗自的高兴着,他只愿对鞑靼一战,大明增加一些必胜的把握。话说到这里,大家已不是外人了,欧阳越问张秀才:“不知张兄的尊姓大名是?”张秀才答:“我叫‘张全忠。”欧阳越说:“今日得以与‘全忠兄相遇,真是一件幸事,”张全忠答:“欧阳兄客气,小生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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