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欧阳世家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家人们每日忙着自己份内的事情,欧阳越想着早日将夏情娶过门来,可是,他去问他爹的时候,欧阳华却说:“还有一件事没了,等那件事了了再说。”欧阳越问:“是何事呢?”欧阳华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欧阳越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问了,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这一日,欧阳华坐在烟渺亭内,有家丁来报:“老爷,大门外有一个男人求见。”欧阳华对家丁说:“请他进来吧。”那家丁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人随着家丁走来,走到亭中。来人高大的身材,头发挽成一根*的辫子搭在脑后,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身穿着羊皮大敞,脚蹬着牛皮靴子,背后背着一口刀。欧阳华问:“你就是草神帮的帮主黄扬吧?”来人答:“正是,”欧阳华说:“你该找宁王要你那些死去的堂主啊,你来找我做甚呢?”黄扬从背后拔出宽背刀说:“是你率着六扇门的那些人杀死了我手下所有的堂主,这个仇,然到不该算在你的头上吗?”欧阳华说:“既然你执迷不悟,你今天便将你命也留在这里吧。”黄扬愤怒,一刀向着欧阳华的头顶斩下,欧阳华的人已在亭外,悠闲的看着天上的白云。亭内黄扬慢慢的倒了下去,心窝的一个血洞之中,鲜血如泉涌出。欧阳华对着家丁说:“将尸体抬走吧。”那家丁又去找了另一个家丁到亭中抬起黄扬的尸体走出去了。
欧阳越终于将夏情娶进了门,大婚的日子是热闹的,是喜庆的,可那一切繁华都过去之后,是每一天都对着妻子的平淡如水的日子,小秋随着夏情一起住进了欧阳世家之中,可是夏情每日都和欧阳越在一块儿,再也不理小秋了。毕竟,他们是夫妻俩了。大婚的日子过去三个月了,他们俩还在回想着大婚之日里,赵宛的失落的表情,夏情是知道赵宛的,她在心中默默的为赵宛姐姐惋惜着。欧阳越却不明白赵宛那失落的表情为何而来。欧阳越回想着大婚之时,陆安、万金城、顾山、杨总管都来了。对夏情说:“人一生有很多朋友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夏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说:“是啊,只是,却也能不经意间伤了朋友的心。”欧阳越问:“是谁被伤心了呢?”夏情向着欧阳越温婉的一笑说:“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又说:“有一件事,你是非知道不可的。”欧阳越问:“什么事呢?”夏情手捧着自己已经隆起来的肚子说:“你猜吧。”欧阳越默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说:“我猜不出。”夏情笑看着欧阳越说:“你呀!你快要做爹了。”欧阳越看向夏情的肚子,笑逐颜开的问:“真的吗?”夏情羞红了脸说:“这还会有假吗?”欧阳越轻轻的抱起了夏情,满心的欢乐,说:“我的好夏情,让我说什么好呢?”夏情说:“你什么也不用说,只等着做父亲吧。”
在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内,杨胄接到了一封公函,陆安与赵宛都在他的身边,杨胄拆开公函取出里面的信纸来,展开一看,说:“宁王朱宸濠起兵造反了。已在攻打九江了。”赵宛问:“这怎么办呢?”杨胄胸有成竹的说:“朝廷早有防范。”陆安问:“朝廷如何应对呢?”杨胄说:“天机不可泄露啊。”陆安一时语塞了,赵宛看着杨胄的样子,心里想:“看杨叔叔如此的镇定,朝廷一定是早已有了准备的。”便不问杨胄什么问题了。
过了十多天,京城内传开了消息:“宁王朱宸濠已经兵败,被王守仁擒获了。”六扇门的总衙内,陆安与赵宛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杨胄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二人的面前说:“再过七天,那宁王便被押进京来了。”
又过了七天后,陆安与赵宛一同上了街,只见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店铺的二三楼及房顶上,树枝上也坐满了人,大家都想看一眼那个起兵造反失败了被擒获的宁王是个什么样子的。陆安与赵宛在街上等候了半个时辰,看见从南向北走过来一队军士,队中一辆囚车,囚车内一个男人,目字脸,身穿着白色的内衫内裤,低着头,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铐着,神情沮丧。赵宛对陆安说:“师兄,这就是宁王朱宸濠了。”陆安说:“应该就是的,这人野心害己啊。理当如此下场。”赵宛问:“师兄,朝廷会如何处制他呢?”陆安说:“我想,只能是终生被监了。”赵宛问:“师兄,你怎么知道的呢?”陆安说:“宁王朱宸濠姓朱,皇上也姓朱,皇上是不会杀他的,这样才显得皇上仁厚,但皇上也不会放过一个起兵造反的乱臣贼子,所以,朱宸濠只能是终生被监了。”赵宛说:“师兄言之有理啊。”二人看着押解着朱宸濠的车队走远了。二人返回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内,杨胄对二人说:“朱宸濠被擒获,朝廷除去一大内忧,”陆安说:“是啊。”赵宛听着杨胄话中有话,问:“杨叔叔,可是朝廷仍有外患呢?”杨胄说:“你们随我来。”陆安与赵宛跟着杨胄进了内室之中,杨胄取出一封公函递给陆安说:“陆安,你拆开看看吧。”陆安拆开,拿出信来看,只见上面写着:“鞑靼小王子日夜勤于*练马军,彼士气渐旺,军马渐纯,似有意攻我大明,只是彼欲出军多少?先攻取何地?何时出军却是难以探出,请杨总管派出我六扇门精锐捕快前来探察。”落款是:“李明”。陆安一惊,问:“李捕快现在鞑靼吗?”杨胄说:“正是。”陆安说:“您派我去鞑靼探察吧?”杨胄说:“你不能去,京城还有一件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办。”赵宛问:“杨叔叔,那就让我去吧?”杨胄说:“我正是想让你去鞑靼。但只你一人去还不行。”赵宛问:“还有谁去呢?”杨胄说:“我们六扇门现下已派不出人去了。所以,我想请一个人来帮我们的忙。”赵宛问:“谁呢?”杨胄说:“这个人你们都认识的。”赵宛真聪明,想了一想问:“莫非,杨叔叔想请越哥来帮助我们?”杨胄说:“正是。”赵宛拍手说:“好啊,有越哥和我同去,一定能够成功探察出军情的。”杨胄说:“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寄给欧阳兄,”赵宛说:“好啊。”
这一日在济南欧阳世家的烟渺亭内,欧阳华坐在古几后,欧阳越立在几前,欧阳华对欧阳越说:“越儿,你需要离别你的妻子一段时间。”欧阳越问:“为什么呢?”欧阳华说:“六扇门的杨总管来信了。他们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欧阳越问:“什么事情呢?”欧阳华说:“你先不必问,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去?”欧阳越说:“我愿意去。”欧阳华说:“那好,具体的事情你去了京城之中的六扇门总衙后,杨总管会对你说的。”欧阳越问:“那我现在就去吗?”欧阳华说:“你先去向你的妻子别过吧。”
欧阳越对夏情说:“夏情,六扇门有事情让我去帮助他们,我需要和你分离一段时间。”夏情说:“没关系,你去吧。”欧阳越说:“我会早早的办完事情回来的。”夏情说:“好的,我帮你收拾行装吧。”欧阳越说:“好。”夏情便开始帮着欧阳越收拾行装。收拾完行装,欧阳越背着包袱,夏情陪着他走到马厩前,追风驹看见欧阳越走过来,高兴的对着欧阳越嘶叫。声音高亢,兴奋。欧阳越解开追风驹的缰绳,牵它走出了马厩来。对夏情说:“夏情,你在家中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乖乖的等着我回家。”夏情笑看着欧阳越重重的点一下头。还需要说什么呢?短暂的分离只为着一生的厮守。欧阳越一抖缰绳,追风驹如箭驰出。出了欧阳世家向着京城驰去。
欧阳越到了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前,守门的军士是认识他的,向着他鞠躬说:“欧阳公子,请进衙吧。”欧阳越抱拳一礼说:“多日不见,您还好吗?”守门的军士说:“谢公子记挂着,我们都好。”欧阳越下了马,将缰绳递给守门的军士,径自向着里走,刚进总衙,迎面是赵宛与杨胄走了过来。赵宛一见欧阳越,高兴得粉脸红扑扑的,说:“越哥,可把你盼来了。”欧阳越一抱拳说:“宛妹,你好。”赵宛问:“夏情妹妹好吗?”欧阳越说:“她很好,”又对着杨胄说:“杨总管,你好。”杨胄说:“欧阳公子,请随我到里间叙话。”欧阳越跟随着赵宛与杨胄到了里间,杨胄先让欧阳越坐下了,又叫衙内的仆人为三人沏上来茶水,赵宛与杨胄在欧阳越的对面坐下了。杨胄说:“欧阳公子可知道我们请你来所为何事?”欧阳越说:“我父亲只是叫我来,并没有告诉我是为的何事。”杨胄说:“之所以令堂不事先告诉你,是因为
第98章 最后的帮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