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说:“这些自己碰到手里来的案子,办起来到也轻省。”陆安对她说:“你觉得轻省就好,”停了一停开玩笑的说:“不然的话,你又要指望朝廷下旨的。”赵宛说:“下什么旨?”陆安说:“指望朝廷下旨取宝啊。”赵宛看着陆安笑了,知道陆安是在逗她。
万金城知道,其实现在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见众人还在说笑着,就吩咐‘来顺,上午饭。‘来顺领着伙记将午饭上上来了。赵宛与欧阳越都想起来,夏情还没来。他俩便同时走去夏情的房间,见夏情正在看书,看得入神,是欧阳越轻轻的说:“夏情,夏情。”夏情抬头看见欧阳越和赵宛,马上想起来,是该吃午饭了,说:“哎呀!我忘了时辰了。”说着,站起来,跟随着欧阳越与赵宛走进正厅中,在饭桌前坐下了。大家便开始吃早饭了。
在一处荒凉的山坡上,几株已枯死了的树,伸张着无序的枝条,犹如干枯的尸体,保持着死前的恐惧,胡乱的挥舞着四肢,给人群魔乱舞的映象。地面的野草齐膝,天空阴沉沉的,似要塌陷下来一般,寒风呼啸着,吹在人的脸上,象刀割一样的难受。从山上走下来十个男人,都是身穿着黑色的短衣短裤,腰系着豹皮的围腰,手中提着弯刀。他们一路走下来,一路说着话。其中一人说:“这次买卖真是不赖,一户人家就搜出了千两黄金。”另一个回答:“要是每次买卖都象这次一样,那真是太爽了。”还有一人插话说:“我们杀得也痛快,将他们一家二十一口杀了一个光。”这十个男人就这样说着笑着走了下来。蓦地,他们停住了,在呼啸着的风声中,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那箫声就如无助的冤魂,哭诉着自己的屈死,揪住人的心扉,拼力的撕扯,抓挠。十个男人耳听着这可怕的箫声,停在原处,其中一个男人大声的问:“是谁?”声音却掩没在空旷的山坡上,箫声还在继续着,十个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箫声撕扯着。有几个人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襟,捏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感觉好了一些。但岂能完全的堵住自己的耳朵,所以,还是能听见一点儿箫声,所以,仍然受着这箫声的折磨。
一位面色惨白的男人从山坡下上来了。身穿着一袭白衣,白衣、白面、手中握着一支银箫,仍在吹着,他不是走路上来的,他的双脚不曾沾地,他是飘上来的。可怕的箫声不断的从他吹的银箫中发出,十个男人中有五个对着这面色惨白的男人吼道:“你别吹了。”这面色惨白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对那五个男人的吼声充耳不闻。继续的吹着他的银箫。那十个男人中,已经有三个男人倒下在荒草地上,揪住自己的胸膛,撕扯着,在地上翻滚着。在这可怕的箫声中受着折磨。
那面色惨白的男人将银箫握离了唇边,箫声停止了,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放开了揪住自己胸膛的双手,停止了翻滚,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十个黑衣男人中,有一个用手中的弯刀指着那面色惨白的男人问:“你想怎样?”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我想要你们自杀。”那黑衣男人问:“为什么,你凭什么?”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你们是黄河十鬼吗?”那黑衣男人说:“我们是的。”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你们刚抢了一家人,且将人家二十一口全部杀光了,是吗?”那黑衣男人说:“不错。”面上已现出惊恐的神色,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我当时就在,我看着你们杀光了所有的人。”那黑衣男人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出手阻挡我们杀人呢?”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我为什么要阻挡你们杀人,你们若不杀人,我怎好杀了你们呢?”那黑衣男人问:“你到底什么意思?”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你们若当时只杀得那家几口人,我便杀你们五个人,你们既已将那家人全部杀了,我就要将你们全部杀了。”那黑衣的男人问:“可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我杀人,从来没有人敢问我为什么的。”那黑衣的男人问:“你究竟是谁?”那面色惨白的男人说:“本来,你们是不配知道我的,但既然你们已经是死尸了,我让你们知道也无妨。”接着说:“玉面银箫,你们可曾听说过?”那黑衣的男人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说:“天下第三?”那面色惨白的男人回答:“谢谢!我是万亭风!”现在,十个黑衣男人都知道了,面前这个面色惨白的男人就是天下第三的玉面银箫万亭风。万亭风要自己自杀,自己能不自杀吗?可是他们不甘心,所以,挺手中的弯刀,顷刻之间将万亭风围在了当中,十个人同时挥弯刀向着万亭风砍去。
万亭风没有任何的动作,或许万亭风跟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但那十个黑衣的男人却一瞬间都停止了动作。都呆呆的站立着,挥起的刀没砍下,也没收回,停在了空中,这场影,就好象时间突然凝固住了一样,没人能看清万亭风的动作,可是他已经站在了那十人围成的圈外,那十人的身体上突然开始往下滴血,鲜身从缓缓的滴落到每个人的身上都开始血流如柱,原来,他们每个人的胸前都被洞穿了一个血洞,血洞的大小正好够万亭风的银箫插入其中。他们早已经气绝了,就在他们挥刀砍向万亭风的那一瞬间。
万亭风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将手中的银箫放在自己的唇边,吹着,缓缓地向着山坡下飘去。直到阴沉的天色中,一袭白衣消失在荒草枯树之间。
这家酒楼是这座城中最好的酒楼,它的名字是“醉仙居”万亭风闲坐在二楼临街的位置,面前的桌上有一盘香姑蒸鸡,一盘香酥鸭,一盘什锦海鲜,一盘青椒狸子腿肉。还有一只玉壶装着一壶的上好的竹叶青酒,和一只斟满了酒的瓷杯。万亭风惨白的面色虽然很吸引人的注意,但对于别人来说,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而已,别人只当他这是一脸的病容,万亭风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任何病,还过得很逍遥。生活对于万亭风来讲,就象是一条静静流淌着的小河,凭万亭风的武功,这个江湖,还能带给他什么样的风浪呢?只能是他给这个江湖带来一点儿风浪。万亭风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静静的看着楼下如潮的人流穿梭。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让识万亭风,万亭风也不认识任何人。可是,很快就不是这样了。因为,有两名银甲的武士走上楼来。并且,他们一眼让出了万亭风。因为,他们怀揣的画影图形上有万亭风的一张脸。他们已寻访了很多的地方,虽然他们早已彻底失望了,可他们不能回去,因为,找不到万亭风,他们回去,只有死。
万亭风知道走上楼两个人,也知道两个人正盯着自己,但万亭风没有转头去看这两个人,因为万亭风知道,寻找自己的人会走到自己的面前来的。所以,他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那两人走到了他的视线之内,走到了他面前桌子的对面,那两人身穿着银甲,面对着他,一起双膝跪倒在地,口中说着:“见过万先生。”万亭风没有说话,他有个习惯,他喜欢别人主动跟他讲话,但他却不喜欢回话,所以,他向来,不是个好的听众,因为,从他的行为上对说话者没有任何的鼓励,你叫别人怎么跟他说得下去呢?
这两个银甲的武士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一直跪着,约有一柱香的功夫。万亭风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两人,他在希望他们说点什么,其中的一名银甲武士开口说话了:“我们是宁王的属下,一直在寻访您的行踪。”万亭风仍是静静的看着他,这名银甲武士抬头看了一眼万亭风,见他正看着自己,由此认定,他是在听自己说话,于是,继续说:“若是找不到您,我们就永久不能回去,因为,那样,宁王会将我们处死的。”接着说:“希望您能与我们的宁王见上一面,”很少有的情形,万亭风开口了,他问:“是他来见我,还是我去见他?”那名银甲武士说:“这就要看老先生您的意思了。”万亭风本想说:“让他来此见我吧。”但转念一想,若是让我在此地等人,岂不是会把我闷死?他的生活,本就需要经常的给自己一些小的刺激。所以他说:“我去见他吧。”那名银甲武士乐坏了,这次不但见到了万亭风,万亭风还同意主动去见宁王。回去以后,不但能保住小命,还能得到一笔不小
第83章 天下第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