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哥哥没骗你吧?”楚绝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栩,看得苏栩浑身发毛。
“果真是真的,可我怎么感觉你在坑我?”
苏栩看着一脸怪笑的楚绝,总觉得这货不怀好意。
好歹是堂堂剑宗的掌门啊,这样子不顾形象真的好吗?
“哪有,就是想帮弟弟你恢复记忆,你看你这么见外干什么。”
楚绝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怂恿着苏栩赶紧去修炼。
“不行,你有啥没告诉我的赶紧说了,不然我没办法静下心来修炼。”苏栩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天上掉馅饼,即便他和楚绝的关系不错。
“既然你执意问,我就告诉你好了。”楚绝将酒碗推到苏栩苏栩面前,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烤仙鹅,“边吃边喝,边喝边说。”
苏栩点点头,把屁股下的石凳往楚绝身边靠了靠。
“这个故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了……”楚绝拽了只鸭腿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好像就着酒吃鸭腿能让他想起过去的事情。
“当时我接任掌门之位刚满百年,剑宗动荡期刚结束,为了找回被宗门叛徒抢去的镇宗之剑——龙渊。我和我的妻子剑心一同前往叛徒在北境的藏身之地。”
“那是一个掩埋在冰盖下的古老宫殿,具体年代已经无从考究,但从符号可以判断应该是生活在极寒之地的雪族人所建造的。”
“当时我们仗着自己修为高,不觉得那叛徒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我们。只要我们找到那叛徒的藏身之所,他就得乖乖交出龙渊,并且跟我们回宗门领罪受罚。”
“可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那叛徒不止动用了什么禁法,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修为大增,竟然无限接近渡劫期。”
“当时我和我的妻子都是合道中期,本来联起手来并不惧怕他。可那叛徒似乎通晓雪族大殿的阵法,阵法开启后,我和剑心体内的灵力流转明显减慢,就连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也大大减缓。”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坚持与叛徒斗法。虽然那叛徒的修为比我们高不了多少,但在雪族宫殿的加持下,加上北境极端寒冷的气候,我和剑心逐渐败下阵来。”
“眼看着我们两个快要因体力不支而败北时,那叛徒似乎也受到了禁法的反噬,开始修为狂跌,即便是拿着龙渊,战斗力也大不如前。”
“可就在我们以为要赢了的时候,那叛徒突然从袖中丢出一枚冰晶。那是我俩体内的灵力已经逐渐枯竭,实在抽不出多余的灵力去格挡,而我当时正在与叛徒厮杀,无暇顾及那枚冰晶。”
“万般无奈之下,剑心一跃而上,在我身前挡住了那枚冰晶。而我则一剑斩下了叛徒的头颅。”
“可那枚冰晶在接触到剑心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将剑心浑身经脉冻了个结结实实,就连元婴都被冻结。接着,剑心想要运功将覆盖在经脉与元婴上的冰晶震掉,却不料这一下直接将自己的元婴与经脉震碎。”
“然后剑心的修为疯狂跌落,最终只维持在筑基期。我当即带着剑心御剑朝宗门赶去,却为时已晚。即便是回到宗门,诸多长老对剑心受损的经脉和元婴也没办法修补。”
“从那之后,剑心的修为就留在了筑基,并且经年累月还在不断跌落,如今已经到了练气期。而她的寿元,也从五千余年跌落到如今不到百年光景,特别是她身受重伤,可能只有五十年的活头了。”
“原本我想着就这样陪她到生命的尽头也可以,可就在二十年前,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在听说剑心的伤势后,她开始疯了一般地跑遍全世界,只想为她母亲找到一丝生机。”
“前不久她在一处秘境得到了这部功法,她希望通过让母亲修炼这部功法而重新获得修为。可我知道以剑心现在的心态肯定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她更想陪陪我和女儿。”
讲到这里,楚绝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碗里原本已经见底的酒,却装满了辛酸的泪。
突然,楚绝抬起头看着苏栩,全然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苏栩,我之所以想让你修炼这部功法,除了想让你找到失去的记忆外,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给剑心一个希望,也给女儿一个希望。”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每天以泪洗面,也不愿女儿每天都以身犯险去各种秘境给他娘找生的机会。”
苏栩再次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简,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灵塔不是可以沟通仙界吗?难道仙界之人都没办法?”
“仙界之人当然有办法,并且还给出了具体的药方,只是这些药材只生长在仙界,修仙界是没有的。当然,我女儿也问过关于《太古洗髓决》是否可以解决剑心的问题,仙界中人给的答复很是模糊,没有明确是否可行。”
“我明白了,楚大哥,你放心,这功法我练了。”苏栩抱了抱情绪低落的楚绝,随后给自己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酒,双手举起,“你放心,我一定向嫂子证明她还有机会,我这个废物都能修炼,她也一定可以。”
“谢谢,谢谢。”得到苏栩的恢复,楚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重复着谢谢。
强如楚绝这样的修者,在面对家人时,也是脆弱的。
看着情绪低落的楚绝,苏栩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等待着天明……
【作者题外话】:一更
第27章 楚绝的心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