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
周芮看着飞向此处的似龙似人的怪物，喜悦之情远超惊讶。
黑炎融化玻璃，黑龙无力的摔在地板上。
周围避难者无不惊恐万分，谁也不敢上前。
周芮赶忙上去将黑龙拥入怀中，稚嫩、乖巧的面庞被泪水打湿，拥抱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黑龙力竭、重伤，鳞片逐层退去，露出了那健壮的男人肢体。龙的特征只剩下龙角和逆鳞。
“末日就是这怪物带来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人群中确实传出这样的声音。
周芮抬起了头，红润的眼眶中满是泪花。眼神中满是悲痛，和那些在末日中失去了亲人的人们一样。
“那怪物杀了我儿子，啊……”中年妇女哭喊着，将罪名强加到周尚身上。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跟风的人。
“我的母亲……”
“爸……”
“姐姐……”
“爷爷……”
“奶奶……”
“妹妹……”
“哥哥……”
“妹妹……”
“老婆……”
“老公……”
末日之中，能活下来就是幸运，和重要之人团聚就是万幸。
周芮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她抹去眼泪，将周尚抱到楼层的角落。尽管她听不懂日语，但她也从神情中看出了那些东西。
责怪、悲痛。
人在悲痛中，总希望能找到承担这份罪恶的人。似乎只要找到这个罪人，死者就能安息。自私总是将人类感情扭向一个奇怪的地方。
千百年来，复仇都是一个热门的话题。但复仇只是这种悲痛的感情表现出来的部分。
周芮与昏迷的周尚躲在角落，那件白色小外套批在周尚身上，少女的白色百褶裙已经满是泥水。
她没有猜到，她的软弱成了被群起而攻之的理由。
“杀了恶魔为亲人报仇！”
一旦有人呼吁，就会有人跟风。
“杀了恶魔！”
灭火器、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钢管成了最好的武器。
他们包围了那个属于周芮、周尚的小角落。
二胡与钢琴相互相应，进入一个悲伤的低沉月调。
“死！”
多么单调的一个音节，充满悲伤，从周芮口中说出是多么无力。
少女跺了下脚。
水桶粗的雷电崩落，从东京塔塔尖进入洪水。一瞬间的高压竟将东京塔微微晃动，窗外雷光闪耀。
《江河水》与《suicide》迎来第不知道多少个高潮。
众人纷纷退后半步，“那女人也是恶魔！”
讨厌的声音再次传出，周芮听不懂，看出了人们胆怯，便继续看守周尚。
“死”，中文读“si”，日语读“xi”。
二者音近，他们只当这是恶魔的发音。
第91章 前奏（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