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打更的老人望着春风楼，而少女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春风楼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楼无鱼的脑袋。
楼无鱼道：“草鞋老大？”
打更老人笑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楼无鱼也笑道：“我的记性不差，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
草鞋老大道：“我是哪种人？”
楼无鱼想了想，道：“会闻到血腥味站住的人。”
草鞋老大道：“这不是说我的胆子有多大。”
楼无鱼道：“当然不是。”
草鞋老大道：“那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楼无鱼道：“我猜不出来。”
草鞋老大道：“你真痛快。”
楼无鱼笑道：“能痛快时我绝不会??隆！
草鞋老大沉声道：“我也不会。”
楼无鱼道：“你来做什么？”
草鞋老大瞟了一眼身旁的少女，道：“段家八鬼死了。”
楼无鱼道：“死了。”
草鞋老大道：“夫人呢？”
楼无鱼道：“她就在这上面。”
草鞋老大道：“她还活着？”
楼无鱼道：“活着。”
草鞋老大道：“庄主希望她能活的好好的。”
楼无鱼长叹一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草鞋老大道：“是的。”
楼无鱼望着那个少女，叫道：“周曼？”
少女抬起头，苹果脸，小巧精致的五官，灵动的眼睛，正是周曼。
周曼也望着他，说道：“我是。”
周曼。周曼的名字立刻引起了轩辕雷的希望，就像是在大海里看到了一艘船。
轩辕雷抢身而出，瞪着周曼，道：“你就是周曼？”
周曼道：“我就是。”
轩辕雷道：“你是周玄的女儿？”
周曼道：“我就是。”
轩辕雷忽然瞥了一眼飘然仙子，飘然仙子的眼睛里在发光，像是黎明之前黑暗中的秋萤。
周曼又道：“有人要抓我，是你？”
轩辕雷回过头，道：“不是我。”
他心念一转，又道：“是我。”
周曼的眼睛虽然不是漆黑的，但是却很亮，亮的像是两颗星星，她说道：“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
轩辕雷道：“以前不是，现在是。”
周曼忽然笑了，道：“那好，你就来抓我吧。”
轩辕雷怔住。
忽然地，一个人影纵身掠下，身法奇特，敏捷，然后春风楼里就少了一个人，周曼的眼前就多了一个人。
水小春。
水小春凝视周曼，周曼也凝视水小春。
周曼道：“你也要来抓我？”
水小春道：“不全是。”
周曼道：“那你还想做什么？”
水小春淡淡道：“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周曼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像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水小春笑了笑，道：“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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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周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