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个男人，一支竹笛，一把刀。
一辆马车。
山路。
水小春驾车，夜色掩盖了一路上滚滚的烟尘。
红尘的情意又有什么东西将其掩盖呢？
情意无价，情意无形，情意有光，光来自人们的内心最深处。
就是因为人们有这道光，所以才能前仆后继，迎难而上，不畏生死。
水小春星夜打马，急马奔腾，山麓就在眼前，眼前无人，死人活人都没有，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地沉寂，月色明亮。
明亮的月光照耀在人们的身上，是冷的。
冷风如同刀锋般刮在人们的心头。
楼无鱼呢。
他走了？
他死了？
受伤的人和几十个头颅都不见了，楼无鱼的尸体也被处理了？
不，没有见到尸体，人就没有死。
这是一个简单的推论，也是个简单的道理。
没有亲眼目睹的事情就说明它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性会给人们带来希望。
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些。
最重要的是信心！
对自己有信心，对别人也得有信心。
水小春，上官琴，水小秋，牧青，他们对楼无鱼是有信心的。
没有人的死地他们是不会逗留的。
水小春打马，往回走，回去的路更黑暗，更寂静。
马车是随便从街上租借来的，车厢不大，三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刚好可以坐得下。
有好一阵子车厢里面和天地之间同样沉默。上官琴看看水小秋，水小秋又看看牧青，牧青又看上官琴，看来看去，看得她们无话可说，无泪可流。
女人总是比男人容易冲动，容易伤感的，她们有时会为了春蚕死，花叶落而痛心，其实她们哪里是在痛心春蚕和花叶。
女人不就像是春蚕和花叶一样脆弱，美丽吗？
她们对于花叶落，春蚕死的感伤是觉得她们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和春蚕花叶一样罢了。
她们无泪，有希望的人是不会流泪的。
她们没有叹息，有信心的人是不会叹息的。
牧青拉起了车厢的青布，问水小春，道：“你确定是刚才那个地方？”
水小春点头，道：“我不会走错路的。”
牧青道：“刚才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小春道：“也没有什么，也就是来了几十个女人和几十个男人。”
牧青道：“男人是什么人，女人又是什么人？”
水小春道：“男人是我，楼无鱼，原武阳，云南峰和云南峰的手下，还有几十个人头也都是男人的。女人都是玉仙堂的人，还有神女峰上的。”
牧青诧然道：“神女峰？巫山的神女峰？”
水小春笑了笑，道：“不然还有哪里有神女峰。”
牧青惊讶道：“她们是石灵宫的人？”
水小春道：“神女峰上除了石灵宫就没有别人在上面住了。”
第94章 第二幕 序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