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檀香木盒，盒中的足趾有些发臭了，酸臭，香料和檀香也无法掩盖。
楼无鱼不笑了，他笑不出来了。
他暗暗叹气，心想：“我好像是想把这个东西还给她的。”
他又思衬道：“我要是还给了她她会怎么对我，怎么做？”
他苦笑，心又想：“无论如何我都该把东西还给她。”
草地柔软，云红烟的赤着脚踩在草地上，她瞬也不瞬地盯着第六跟脚趾被连根砍断的地方。
伤疤光秃秃的，在阳光下像是涂了一层油，一群鸟从她头顶飞过时，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楼无鱼。
楼无鱼，笑着的楼无鱼，这个人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出现。出现在很多人的眼前。
有的人看到楼无鱼就想溜走，还有的会愤怒，会兴高采烈，会很惊讶。
云红烟现在的反应恰好哪种都不是。
也不知道她是庆幸还是失望。
无论什么人，什么时候，眼睛都是表情最多的。
云红烟的表情不知是满足还是欢乐。
她指了指草地后三丈远的石阶，淡淡道：“坐下。”
这不是指令，也不是请求，更不是一个主人对待客人的态度。不是情人对待情人的甜蜜温馨。
楼无鱼笑着走过她身边，道：“好。”
云红烟没有坐着，她躺在石阶上，把腿伸得直直的，脚放在楼无鱼大腿上，他们离得很远，却又这样近。
柔风吹来，吹乱了云红烟的发髻，发丝飘散，衬得她脸色憔悴，疲倦，衰老，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比楼无鱼老了一些。
楼无鱼轻抚着她的脚，脚趾上涂了一层淡淡的凤仙花汁。美丽是需要修饰的。云红烟很懂得修饰自己的美。他的脚很瘦，脚上的肉没有五两，在阳光下的每一根骨节都透明了，有一种神奇的魅力。
楼无鱼拿出了檀香木盒时，云红烟的目光忽然之间变得说不出的冷酷，锐利。
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楼无鱼看惯了这种目光，水小秋经常用这种目光看他。
楼无鱼笑道：“这是你的？”
云红烟道：“是。”
楼无鱼目光闪动，到：“那上面的字也是你写的？”
云红烟怔了怔，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道：“什么字？”
于是楼无鱼把落笔是飘然仙子的信念给她听。
云红烟冷笑道：“落笔是她，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写的。”
楼无鱼笑道：“真的不是你写的？”
云红烟冷冷道：“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几个字是写的吗？”
楼无鱼道：“不是，不完全是。”
他又接着道：“云红烈真的去了边关了？”
云红烟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楼无鱼苦笑道：“什么事？”
云红烟道：“我也有件东西要给你看一下。”
楼无鱼道：“好。”
云红烟的纤手从纷乱的发髻中抽出一根玉钗，玉钗的色泽不算好，甚至发白了。
楼无鱼没有认出玉钗，也没有想到这根玉钗和他有过什么关系。
云红烟的发丝飘零如缤纷的落叶。
楼无鱼接过玉钗，等着云红烟刁难他。
云红烟的刁难使他震惊，浑身起鸡皮疙瘩。
云红烟沉吟着，一字一字缓缓道：“用这根钗子戳瞎你的眼睛。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女人会看上你了。”
第69章 失去光泽的玉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