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苗公公消失在御花园中，夏子渊才禀告皇上道“皇上，据我所查，当年之事牵连甚广，且涉及邻国之事，您可还要继续？”
皇上听后，微微皱了皱眉，没很快回答，像是在思考策略。
夏子渊淡然坐下，给皇上倒了杯茶。
“继续！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姨娘！”语气甚笃，态度坚定。
“皇上，我以为既已是过去的恩怨，且牵涉太多，与其拿鸡蛋往石头上碰，莫如把心力放在集权上，护好天下苍生，维持太平之世？”
“我又何尝不想，可，一日不除祸端，天下苍生又如何安康？再者，若二者有牵连，便也可一举铲除祸根，岂不妙哉！”
夏子渊知道皇上一心想要复仇的计划，却又不敢苟同，谏言道“假使二者真有牵扯，皇上权力受限，又能拿他们怎么办？不是更容易打草惊蛇，最终一事无成不说，很可能会因争夺皇位而搅得天下大乱，百姓颠沛流离，国破山河碎。这样的代价，皇上可愿意承担？”
“我不管天下怎么看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知道，谁害死了她，我替她报了仇就行！”皇上激动得跳了起来。
“皇上是天下百姓之君，岂有不管百姓之理？这数万百姓之生死还比不过一个亡故者吗？”夏子渊痛心疾首。
“我是皇上，我先是她的侄儿才是天下之君，若没有她，便没我，更谈不上坐拥天下！”
夏子渊无言以对。
皇上不是昏庸无能，只是太重情重义！
夏子渊喝了口水，又言“若皇上心意已决，我便继续追查下去！”
皇上坐了下来，叹气道“我也无可奈何啊！天下只知我是皇帝，又可曾有人把我当人？天下太平，百姓则欢庆，拥我为明君；若天下大乱，百姓则揭竿起义，屠我为昏君。可曾有人替我想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我错的时候也能给我个重新再来的机会。你懂吗？”
夏子渊听着皇上这番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他懂的，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
但他没有回皇上的话，只是默默坐着。
“结发七年，如今恐怕只能天人永别了！我心里的痛，又有谁来安慰过？没有，从来没有！”皇上情绪激动，站起来，大喊道“除了她，这世间再没谁当我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难过的时候需要安慰，高兴的时候有人分享喜悦的普通人！所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会在民间寻访高人，定能找到给皇后娘娘治病之能人！”夏子渊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再多的，只能靠他自己去领悟。
“高人？连你都无能为力了，还有谁能治好她？没想到，我竟连保护爱妻的能力都没有！或许你是对的，不该执著于亡故者，拿鸡蛋碰石头。”皇上语气低沉，神情写满自责与落寞。
“船到桥头自然直，定能有其他路径的。皇上，那我就先回去，继续调查，有新进展再向您禀报！”
“去吧！”皇上此刻已平静下来，低头望着凋残的莲花，眉宇紧锁。
夏子渊行礼拜别，便走了。
皇上在御花园呆站了半个时辰，苗公公慌忙跑来禀报了皇后晕倒一事，他才急
第1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