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夜的雨,像是跟谁拗气一样,一夜过后怨气也都烟消云散。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一片祥和。
在书房窝了一晚的夏子渊推开门,活动着生疼的脖颈,朝房间走去,想换身衣服,虽然很不情愿见到她。
昨夜大风吹开了房间窗户,阳光柔和的洒在蜷缩着的夜倾情身上,披着柔光的她美得让人不舍得打扰。只是,这现实太残酷。
“砰!”的一声,夏子渊砸开门走了进来。而还在睡梦中的夜倾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看向门的方向。在看到夏子渊的瞬间,恐惧顿时占据了她的脸,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
夏子渊冷冷的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神慢慢燃起怒火。她那张写满抗拒的脸,两条像干涸了的水渠的泪痕,醒目得让人心疼,但是他都视而不见。他在乎的是她对自己的抗拒和警惕,她竟然在怕自己!夏子渊冰冷一笑“害怕了?”说着还慢慢朝她走近。
夜倾情听着他冰冷的嘲讽,心痛得无法呼吸,尤其是他嘴角的冷笑,像是把她丢到了天寒地冻的冬天荒野,冷得直打哆嗦。她别过眼不敢再看他,强忍着眼泪,只想他快点离开。然而,却被疾步跨过来的他紧紧扣住,捏着下巴。
“夜倾情!你也会怕啊?你不是都敢在背后阴我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冷冽的吼声,充满怒火的眼,都让夜倾情心酸。
夜倾情声音颤抖的解释道“我没有想过算计你,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争取我的爱情。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
“因为什么?因为你爱我?别说得那么恶心,玷污了爱字。”夏子渊满脸不屑的嘲讽。
玷污?原来自己的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不屑的肮脏。想到这,夜倾情眼泪便倾泻而下。使尽全力,推开了他,挣脱了束缚。跑到离他一米开外的梳妆镜旁,木木的站着,像极一尊伤心的雕像。
“我以为你要娶她只是因为利益,而不是因为爱她,原来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她低着头,闷闷的说到,像是跟他解释,又像是自嘲。过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祈求般的看着他,带着哭腔说到“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破坏了你们的爱情,恨我算计了你。可我这么做,真的只是因为……。算了,你也不屑于我的感情。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嫁给你的是我,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就当给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哪怕是你到最后都不会爱我,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总把我当作一个无耻的坏女人,哪怕只当我是一个婢女,我都无所谓”。
夏子渊看着她这副委屈又卑微的模样,说一点不心疼是假的。他到底也没有恨她入骨,只是当自己苦心孤诣谋划已久的计划生生被她给打碎,想他温柔待她,那绝对是笑话。
“给你一个机会?那你有给过我机会吗?嗯?当你在算计着怎么嫁给我的时候,你又何曾给过我机会,给你姐姐机会?还是夜三小姐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都敢算计自己的主人了?别忘了,不是谁都承受得起逾矩的代价”。夏子渊冷嘲完就朝更衣室走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夜倾情像失了魂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眼泪像止不住的洪水,泛滥成灾。其实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他爱夜倾心,而且很深。可自己呢?一个抢亲的坏女人,破坏了他的爱情,捆绑了他的自由,还奢望什么呢?他没有一把掐死自己已经是他的气度了!
夏子渊换了身淡青色的衣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冷漠的瞅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她,便潇洒离去。
夜倾情像灵魂出窍一样,呆坐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夏子渊出来,她都没有意识到。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才把她拉了回来。
她慢慢站起来,看了眼更衣室的方向,看到没扣好的屏风,她才直到夏子渊已经走了,心里满是失落。
“请进!”她缓缓坐到梳妆椅上。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把盆放好后,恭敬的开口。
“少夫人,我来给您梳妆洗漱吧!”声音甜脆轻快,带着夜倾情一贯没有的热情和朝气。站起身仔细的打量起丫鬟来。
一身翠绿色的装扮,倒很像初春新抽的嫩芽,跟她的声音一样,很有生气。嘴角那抹甜甜的笑,很治愈。
瞧着她这模样,夜倾情心里也舒服了很多。含笑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你也才十五六岁,是刚来夏府不久吗?”
“回少夫人,奴婢连雪,前几天刚满十六,五岁起便一直待在夏府。”
听到她自称“奴婢”,夜倾情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连雪,她仿佛是看着自己,一直以来以婢女身份存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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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悲之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