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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1/2页]

劳劳尘世几时醒 仵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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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
      “她腹部的伤呢?”
      “太医说已包扎好,只是今后会留个疤痕。”
      “你去太医院找找,有没有可以去疤的药。有的话就送到她的床前,让嬷嬷们待她伤好后抹抹。留了疤,总归不好看。”
      “是。”
      我走到姜??煊的床边坐下来,替他掖了掖被子,把被子盖至他的腰间。他上身的伤已经被包扎过,看起来仍是有许多的伤口在泛血,纱布有的都被浸湿了。
      “江太医,劳烦您拿一卷纱布来,我替王爷换换。”
      “王妃,还是臣来吧。”
      “没事,从前在战场上受的伤多,有好些都是自个儿包扎的。”
      江太医拿了一卷纱布,我将姜??煊身上浸了血的那些纱布轻柔地剪开,而后给他换上干净的纱布,他肩上不深不浅的牙印,还是当年我咬的。
      那时候相处起来总是欢欢乐乐和和睦睦,如今倒是再也没有了。
      若有一日不剑锋相向,拿到真的是奇哉怪哉。
      “江太医,王爷还要吃哪些药,都告知我罢,我想要亲自照料他。”
      江太医面露难色,看样子皇上是和他打过叮嘱的,我也不为难,尽力笑着说:“江太医,你每日该来的时辰还是来,本宫不过是看看王爷服用的药有无效用,若是长久无效,也好商讨加减哪些药材。本宫身作王爷妻子,自是希望他身体无碍。”
      “臣这就将药方给王妃,每日的药臣会亲自带来,王妃大可放心。”
      “劳烦江太医了。”
      “是臣之本能。”
      江太医替姜??煊看过身子,嘴上说了无大碍,而后经求我的准许离开大殿。
      因皇后下令,姜??煊养伤间隙不得太多人出入,是以这座大殿寂静无声,只有轻微的一两步走动声能听见。
      司岂做事利索,不多时回了来:“娘娘,东西已送过去。”
      “你等会儿再去拿一瓶,放在身上,待到她醒转亲自给她涂抹。”
      “奴婢方才去问过,昨夜王姑娘的手已有了微动,醒转当是不久了。”
      “她腹部的伤口有多深?”
      “太医并未透露。”
      “午膳时你去问问,就说是本宫想问的。若是太医不愿透露,那便算了。”
      司岂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却没有问出口。依照我的话,向着王居芜所住的宫殿去。我正在发神,外头进来一人。
      “王妃,臣有事禀告。”华轩身着一身干练武服从屋外大步流星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另一边站着的两个侍女听令,待她们退下去后,三哥才开口:“已命人去了宋国,总得等一段日子才能知晓情况。”
      “三哥,你们去那个屋子查看,发现什么东西没有?”
      “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除却在屋外发现有临安王爷的佩剑,还发现了一块佩,形状类似于令牌,中间大大的一个宋姜,你看看。”
      三哥把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令牌交予我,我看着中间的两个大字,颇为不解。
      一个宋字,必然是指宋国,可这个姜字,是个什么意思?
      能和姜字扯上边的,我想了想,除了大姜的国名国姓,那便还有地方名,及阿姜的姓氏。
      “这些人都是阿姜的部下。”我翻来覆去的查看牌子,心下越来越笃定这个想法。而后,有个更为惊讶的想法冒入脑中,王居芜是阿姜的部下,阿姜的部下也有可能是王居芜的部下,所以来的人,极有可能是王居芜派来的她的旧部。
      “三哥,让那些去宋国的将士找寻王居芜旧部的去向。咱们只需要知道她们的去向即可,那些不在的人,多半是这次执行刺杀的人。即是刺杀,那些人便只能隐匿,不会回到家中。王居芜的大伯那里,你也要派人盯着。等到王居芜醒来,我会亲自问她,若果真是她派的人,自是不会和我说出实情。但她大伯自幼养她,她不会亲眼看着他死。”
      “小七,你的意思是——王姑娘派来的人刺杀临安王?”
      “三哥,如果姜??煊醒来听信她的话,让皇帝治罪华家,就算华家不过是守城不严的罪,也会变成叛国通敌。”
      我面露无奈。
      “皇帝自有思量,当然不会全信他的话,但若是王居芜一口咬定是华家联合宋国一同权谋,姜??煊一味听凭,何况华家如今树大招风,只怕华家这么多年的风光毁于一旦,最后牵连整个华府。”
      “三哥,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这次事件遭殃的是华家。如果找不出一个刺客,找不到一丝证据,朝堂之上必有诸多人口舌纷争。”
      “三哥,小七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小七……”三哥本想上前来像小时候般抱抱我,走了一步,忽然又觉得不妥。放下双臂,看着我坚定地说:“小七,放心。三哥一定会找出来那些刺客,华家不会倒。倒是你,如果真的过得累了,就合离罢。”
      我摇摇头:“三哥,小七不会合离,就算他躺在这儿再也动不了我也不会走开。”
      “傻丫头……”
      三哥朝着我依旧温温厚厚的一笑,似春风拂面,杨柳垂花。
      三哥大步流星地走了,看得出他也很着急。我看着窗外的天色,暗沉阴鹜,似是墨水打翻,似是黑尘布满,要下雨了。
      下了一整日的雨,我就坐在大殿里一动未动。
      潮湿的晚风吹进,司岂从外头打了雨伞走进来,看样子有些急迫:“娘娘,王姑娘醒了。”
      我腾地站起身:“你在这儿守着王爷,本宫马上回来。”
      我接过司岂的雨伞,她本来想送我,被我拦下。
      我撑着雨伞小跑着,跑到一条长廊,空中闷哄哄地打了个惊雷,震得地一颤,我手跟着一颤。
      我向来怕雷,此刻只得用一只手堵住一只耳,压下心中的害怕,大着胆子朝王居芜住的屋子跑去。
      身上被雨水淋湿不少,我将伞丢在门口,理了理装束走进去。
      里头的嬷嬷见了是我,有认得我的,见着忙说:“见过王妃。”
      “起来吧,本宫想和姑娘说会儿话,你们先出去。”
      嬷嬷们退下之后,我走进屋里。屋内暖洋洋的,香炉升腾出安息香的气息,王居芜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唇色煞白,面色青紫,整个人少了往日的灵气。
      她咳嗽两声,似乎牵扯肚上的伤痕,抽气声复又传来。
      “孩子掉了,是吧?”王居芜有气无力,语声像是一根线,轻轻一拨就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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