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八天前。
古柔发现刘癞子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从接收的记忆来看,他以前动不动就打骂原身或者不给饭吃,从未把她当成一个义女,或者说从未把她当人看。
可是这几天他变了,体贴了许多,不打不骂,饭也管够了。
想起刘癞子之前自以为然的摸原身的手脸、轻拍原身的屁股,她就一阵恶寒。
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古柔,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危险的信息!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拿到自己的卖身契。
通过原主的记忆,古柔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类似身份证的东西,只有登记过的户籍文书,住店、做生意或者进出城等经常都经常会查看户籍或者路引。
路引就是远行的人所携带的一种进出通行证,虽然他和刘癞子四处漂泊摆街卖艺,但都在方圆五百里内,所以没有路引,只有户籍。
她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不只要拿回卖身契,还要拿到户籍文书。
没有户籍的黑户算是流民,很难于这个世界中生存,而户籍和卖身契都被刘癞子藏得紧紧的,原身那么乖巧听话也都没能知道他究竟藏哪。
看着原身这具瘦弱的身板,逃走是不难,但恐怕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在这种世道,人心险恶,人贩子比想象中的更加猖獗,真应了那句:人如草芥,命比纸薄。
好在原身胆小,刘癞子再怎么打骂她,都未敢逃走,苟到了十二岁。
八天前,一次伤寒,无甚营养的身体没扛过去,一命呜呼后这才把古柔换了来。
想拿回卖身契和户籍文书,只能想办法从刘癞子那下手。
于是她隐忍的承受着刘癞子时不时的揩油,假装什么都不懂,甜甜的唤她爹,关心他冷暖,将刘癞子伺候的面面俱到。
背地里,她趁刘癞子不注意就四处翻找,把能翻的所有角落都一一翻找过去,但是却一无所获。
没办法,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她只能剑走偏锋,开始自残。大力掐、用草绳勒或用石块划,在小臂上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种可预知的自虐比突如其来的伤害要疼上许多,但唐诗有云,“不经一番寒彻骨,哪闻得梅花扑鼻香”。
与自由相比,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街头卖艺时,她一改之前颓丧,积极乐观,打出了少许名气,也给刘癞子赚了更多的钱。刘癞子嗜堵如命,这下就更飘了。
待到刘癞子去赌场的时候,她就如往常那般蹲在外面等他,见有富贵人家经过,就故意露出累累伤痕的手臂。
做这些的时候,她背对赌坊门口,用身体挡住手臂,并时不时往里张望,防止刘癞子突然出来看到她的小动作。
好在,刘癞子总是人未到,声先行,每次他赌钱出来都会骂骂咧咧,踢她快走。
一俩次后,她更大胆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只将希望寄托于富户,富户营商,或许更计较利益得失。
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危险,她不知道刘癞子某天会不会突然丧心病狂的朝她下手。
再者自残是迫于无奈,能早日脱困便能早些免受皮肉之苦。
所以之后每次刘
第7章 他骑白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