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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当空,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点起了盏盏灯火,远远望去,如灯带般群光闪烁,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呼应,美不胜收。
      万家灯光中,最耀眼的要数观星台上的白鹤踩云盏。
      靠近皇宫的金贵之地,有一占地不大却极尽奢华府邸,名为天师府。
      天师府里,有一座用大理石堆砌的高台,是整个京城最高的的建筑,名为观星台。
      观星台上,边缘是用汉白玉做的精雕扶栏。
      台内丈许方地被一分为二,后半边一座别致的亭台,而前半边放置着一块翡色石桌,石桌两侧是长足有半丈的长榻,榻上铺着厚厚的银丝软垫。
      此时,十二挂白鹤踩云盏环伺,将此地照得亮如白昼,有夜风吹过,也不见灯火摇曳半分。
      石桌左右,两人坐而对弈。
      一个是身穿石青色收腰劲装,剑眉刀目,器宇卓绝的英武男子,他身材伟岸,宽厚的肩膀和粗壮的胳膊彰显着满满的雄性气息。
      他一只胳膊曲肘抵在石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托住腮帮子,另一手将一枚白棋落于盘上。
      与之对弈的则是披一身玄色滚边宽袖赫赤道袍的邪魅男子,他气质疏狂、俊美不羁,肤如凝脂,眉间一点红痣妖冶醒目,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双瞳交叠,神秘诡异!
      他一脚踏在长椅上,随意笼在身上的宽松道袍领口大开,凉风时而从衣襟处吹袭进去,膨起一个风包,此时上半身慵懒的倚在长榻上的他,美得不似人间方物。
      他宛若白玉的修长手指执起一枚黑棋不带思索的紧跟落子。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个道理,我想天师不会不明白吧?”黑子落。
      “君?”白子落。
      “龙椅上的君。”黑子又落。
      “呵”…
      被称为天师的男子未再执棋,他甩了一下宽大的袖袍,起身迈步,抚栏望天。
      “十二年前,我夜观星象,发现破军、七杀、贪狼三星频闪,明耀异常,而紫微却忽明忽暗,似有隐逸之危。”
      富有磁性的嗓音徐徐的陈述。
      气宇轩昂的男子侧过身,将双手按在膝上,看着那个凭栏而立的背影,洗耳恭听。
      “我立时补了一卦,卦面与星象不谋而合,之后我又多次占卜演算,结果未出其右。”
      邪魅妖冶的男子收回视线稍作停顿,回头看了一眼对方,语气平缓,不染任何情绪色彩。
      “是何解?”石青色衣着的男子声音低沉暗哑。
      “天下易主。”
      男子皱眉,十二年前?那正好是前朝景帝禅位于先帝的时间,所以推算的结果应验了。
      天师向来话少,这会无故提起这种事情是为何?他伸手请他继续。
      “那时谭经拓贤名远播、盛势赫赫,我以为君位非他莫属,他于我又有知遇之恩,我也是为了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将天机泄露给了他。”
      谭经拓就是先帝,大梁的开国皇帝,天师直呼其名讳倒是一点不见客气。
      “结果不正合你意吗?游子昂,以你的本事,恐怕也没少在当中出谋划策吧?”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却没了先前的礼数,反而还有些嗤笑的意味。
      天师邪睨了他一眼,神情讳莫如深,他继续抬头看天。
      “从谭经拓登基至薨去,再到谭世邈继位,”男子说完这半句,停顿了许久。
      谭世邈就是现任君主,大梁当今的皇上,天师依然直呼其名讳。
      “此星象一如既往,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这一语轻飘飘的落地,却直击人心门!
      一直安坐的男子猛然从软垫上站起,快走两步至红衣天师身边,仰而望天。
      然而他眼里的紫微还是那颗紫微,三星也还是那三星,是他肉体凡胎不配看星

第3章 窥探天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