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失足?却是有可能,但是林夕不信。
若是真的梦游,富贵怎的不叫醒小竹,眼睁睁看她掉进湖里?
就算来不及叫醒,那她落水,他为何不去救?
就算他不会游泳,那他那个喊人的本事呢?
林夕的面上淡淡的,心上已经是波涛汹涌,林成祸是铁了心护着凶手,亦或是根本懒得管丫鬟的生死。
'父亲,那女儿就先退下了。'说罢,林夕不等林成祸回应,转头就走,每一声父亲,都是入骨的恶心扭曲,那张老谋奸诈,唯利是图的脸,让人此生不想看见第二眼,可是宅子深幽,古来女子哪那么容易得到自由?
即便是聪明洒脱如林夕,如今也被情字绊住了脚,进退两难。
这会儿她径直往家丁们住的方向去,怒气冲冲,步伐迈的快,没人敢挡着,到那大门口,深知男人的恶习,于是顾不得形象,被怒气冲昏了头,扯着嗓子喊:'富贵!给我出来!'
几个没当值的家丁在院子里洗澡都颤了颤,富贵哪在啊?
可林夕的喊声不断,像是要掀翻屋顶一样的不消停。
一个胆儿大的家丁李默言出来,看向林夕问,'二小姐富贵不在,您找他什么事?我回头转达给他?'
'去哪了?'林夕拧着眉毛。
这李默言最近和大小姐走得近,但是这可能不说,这种地方,最怕是嚼舌根,他只能摇摇头,'奴才不知。'
谁知下一秒林夕得手就抓住他衣领,恶狠狠地,'别说你不知,你眼睛瞟什么呢?撒谎的人眼睛都喜欢往左边看,你当我不知道呢?说!富贵在哪?里面还是外面,不然,你可也听说过我的脾气?'
李默言闭起眼睛,怕的脸都抽搐,这些小姐少爷,一个个都不好惹,都是祖宗,他身子软的跪下来,可林夕劲儿大,愣是把他拽住了,他像个小鸡儿似的,动弹不得,只能哀嚎一声,'嗳!二小姐,这会儿富贵应该在大小姐那里当值,您,您去到别说我告诉您的,不然,奴才的舌头不保了!'
林夕这才将他松开,拍了拍手,她变脸变得快,现下有些头绪,嘴角又扬起来,看向面前眉清目秀唯唯诺诺的小家丁,'晓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身边多个家丁还可以护着点兰香,虽然这家丁有点怂。
李默言顶着一脑袋的冷汗,喘着粗气儿,'回二小姐的话,奴才名为李默言。'
李默言……怪不得,这家父母也会取名字,林夕厚颜无耻的笑了,一边走一边冲背后叫到:'以后去我别院当值,保护我家小丫头,我去问总管要你。'
她走得急,直奔大房的正院。
还没进去呢,抓了个正着,看着憨厚的富贵正急匆匆从院里出来,看见林夕的一瞬间恨不得再张双腿了跑,终究是忍住了。
'过来。'林夕倚在墙上,向那将至的背影叫道,心想这会儿手里该有只烟才好,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将烟头摁向这些个人的手,看看他们的人和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到底会不会痛?
第七十七章 人心难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