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舒飞宇的尸体，舒飞宇的尸体平静地躺在火堆旁边，火堆中的柴已燃尽，只留下冰冷的灰烬，在山风中飘荡。
张三找到一块锋利的石头，选择一块相对平坦的土地，一下一下，不断地挖……
黎明时分，东方天际现出鱼肚白时，山腰间一块相对平坦一块的土地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寂寞的坟。
坟旁躺着一个疲惫的少年，少年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昨日黄昏时分，他亲手埋葬黑崖，然而就在今天黎明，他亲手埋葬了一同前往灵山的好友——舒飞宇。
舒飞宇说的半脸汉老人的故事仍在张三耳边回响，终于，张三爬起来，向着山顶的方向一步一步往上爬。
通向山顶的路很窄，或者说，基本没有路，他就一步步往上爬。
张三隐隐感觉到，一种命运的压迫感不断向他心头袭来，他说不清楚这一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感觉到，这一路来，自己虽然在变强，但是，在变得强大的过程中，痛苦在不断加剧……
他觉得，这一种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命运巨大的车轮下，个体的命运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莫名其妙想到一句话：生存和毁灭，没有我选择的权利，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
在不断纷飞的思绪中，张三终于登上了灵山的顶峰！
他没有着急寻找封印半脸汉老人的结界，而是一屁股坐在山顶，望着灵山对面星罗棋布的村庄，村庄后面连绵起伏的山，任凭冷冷的山风吹着他的脸……
……
许久之后，张三才缓缓站起，寻找半脸汉老人封印自己的结界，但是，他足足找了两个时辰，竟然连一丝踪迹也没有。
他发现山顶巨石前面，有一块平整光洁的巨石，上方是终年不化的冰川。
张三缓缓走到巨石前面，他忽然惊奇地发现，就在此时，那面平整光洁的巨石竟然变成了一个镜子，他在镜子中，看到了疲惫不堪的自己。
他看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脏兮兮的脸上，有两行清晰的泪痕，一身衣服破败不堪……
忽然，他在镜子中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皱纹满脸的老者，向自己走来。
那老者突然开口说话道：“年轻人，你看到了什么？”
张三回答：“我看到了我和你。”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吗？”
张三仔细一看，镜子中老者的脸庞竟然有些熟悉，他细细一看，那个苍老的脸庞竟然也是他自己！
“为什么镜子中会出现两个我？”
“一个人本身就有两面性，杀戮是一面，而慈悲又是另一面。”
张三似懂非懂，继续望着镜子，问道：“你将自己封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吗？”
“不错！”
“难道你让我成为那个传说中大英雄，让我阻止邪恶种族的入侵？”
“不全是。”
“那你在这儿等我这么久，到底要让我干什么？”张三更加迷惑。
“我一直等你，是为了让你杀戮！”
“什么？”张三惊讶地问道。
“你没听错，我一直等你，是为了让你杀戮！”那个声音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
第四十三章 登上灵山之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