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了进来,面带喜色,屈膝行礼。
以青竹为首,另外十一个灵泉宫内的二等丫鬟随之入内,盈盈跪拜。
凌薇轻轻颔首,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璃儿,不自觉走了过去。
她俯身,单手捞起璃儿,正要吩咐老嬷嬷,忽觉身后有一阵微风飘过,她面带警惕地转过身子,手中一枚燕尾镖同时甩手而出。
来人身影极快,迅速接住燕尾镖,夹于食指与中指之间。
凌薇看了一眼四周已晕倒在地的宫人们,又看向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道白衣银冠的身影,眉头微皱:“南逸寒,你来做什么?”
怀中的璃儿似乎意识到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双狐狸眼,她忙摸了摸它得脑袋安抚,让它继续睡觉。
“阿薇,我是来接你走的。”南逸寒抬脚跨过门槛,直直走到凌薇面前站定,朝她伸出右手,眉目温柔。
亦如元宵灯会初见,他在夜色中那一转身,惊艳了少女的心,也温柔了好多年岁月。
凌薇却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几分冷漠:“你有病么?今日东岐帝后大婚,为何要跟你走?”
“阿薇,我知道……你并不爱音离,只是为了气我当日之举。你说过,不想做什么皇后,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你随我走,我如今大仇得报,随时可放弃太子之位,与你归隐山林,可好?”南逸寒说着便想上前拉凌薇的手,后者立马闪身避开他的碰触。
凌薇的表情可以称得上厌恶了。
“南逸寒,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说出这些话?碎了的东西,就是碎了,亦如当日我摔碎的那块玉佩,永远不可能恢复如初。”
“还有,我凌薇只这一颗心,自给了音离那日起便再也收不回来了。他是我夫君,我凌薇一生一世的夫君,就算沧海桑田,亦不会变。”
南逸寒的眼中写满了震惊,不敢置信地倒退两步,轻轻摇头。
“阿薇,你这般说,我是不信的。你只是为了气我,是吗?做东岐的皇后,亦会束缚你的自由,你根本不会开心。”
“那又如何?我甘之如饴。”凌薇眼中尽是冷意,“你继续在此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你想如何?阿薇,杀了我吗?”南逸寒的声音带着哽咽,一步步走上前去,双眼泛红,“若你不跟我走,我安排在御章宫外的杀手就会毒杀了他,阿薇,不要逼我。”
凌薇咬唇,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以为毒对音离有用?或者,你觉得他们打得过他?你这是劝说不成,想将我强行带走?呵,你可以用尽手段将我们分隔两地,可阻不了我二人的心。南逸寒,莫让我厌恶你。”
南逸寒只觉自己的心被割裂成两半,又碎得四分五裂,疼到窒息。
“阿薇,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了吗?你怎么可以这般伤我?”
“在意你?为何?音离才是我的夫君。”
南逸寒被凌薇的态度刺得遍体鳞伤,可还是忍着难过,硬挤出了一丝微笑:“就算音离武功高强,不怕毒,可是我用你来威胁他的话,他定然会乖乖就范。”
“你竟然卑鄙至此!看来,并非黎修改变了你,而是你原本就与他臭味相投!南逸寒,你到底想做什么?”凌薇咬了咬红唇,眼中有怒意。
“阿薇,我说过,就算生气,也不要咬唇,会痛。”南逸寒伸手就想触上凌薇的嘴唇,被她狠狠挥开,不留丝毫情面。
南逸寒眸光黯然,从袖中掏出了两个白玉瓷瓶,递到凌薇面前,“这两瓶醉生梦死,你可愿与我同饮?你若愿饮下,我说不定会考虑不杀司空音离。”
凌薇直接伸手接过其中一个白玉瓷瓶,想也未想,拔开红塞,仰头一饮而尽。
“你……你竟未有半分犹豫?你可知这是何物?倘若真要了你性命呢?你爱他……竟已至如斯地步?”南逸寒紧了紧双拳,眸中深痛。
“南逸寒,你动不动我无关紧要,但你若是敢动我夫君一根发丝,我必倾尽夜阑阁与清风楼之力,不死不休!”
她之所以敢饮下此物,便是仗着自己乃夜阑阁阁主,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在制毒方面胜过她。
南逸寒垂下眼眸,笑得更是苦涩。
是了,早在思君谷被毁那日,他就知道了凌薇背后站着夜阑阁与清风楼这两大顶尖势力,即可杀人,亦可渡人。
“此酒无毒。你放心,我是不会伤你丝毫的,哪怕一根发丝也不舍得。阿薇……你依然是我心尖之人。”南逸寒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哪怕黎修让人准备了迷药,他依然替换成了清露。
凌薇对此根本毫不关心,正要偷偷动手,忽然一阵强劲的掌风袭来,尚来不及反应,就见南逸寒的身影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咳咳咳。”南逸寒撑起上半身,嘴角涌出一阵鲜血,震惊地望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黑色身影,“你……”
来人正是一身玄色龙袍的音离,尚未来得及戴冠冕就出现在这里,居高临下,俯视着南逸寒。
“音离!”凌薇惊喜地跑了上去,被他紧紧拥进怀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生一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