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对金簪,谢襄心里默默盘算着宁菀仪的归期。这小妮子一声不吭就去了江都,怕是上回自己真的惹恼了她,这才马不停蹄地离开京城直奔江都而去,也不知下回见到她还生自己的气吗?
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扰休息,谢襄干脆也懒得回房了,直接拉着陈町在后院空地上比试。他最近新悟出了一套枪法,正好让陈町帮着改进一二。
两人一练就是一下午,就连谢毅在旁边看了一阵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谢襄改了几个招式使得这套枪法耍得更加流畅,这才停了下来,转头瞥见站立多时的谢毅,连忙行礼道:“爹,您回来了。”
陈町累得直喘气,也连忙跟着谢襄躬身行礼道:“将军。”
谢毅点点头,十分欣慰地说:“我唯一的遗憾便是当年带兵打仗之时早过了练武的年纪,如今你二人自小习武,功夫确实日渐长进。刚刚那套枪法若是由军士们在寻常练习中继续改进,将来在战场上定会派上用场。”看着个头早已高过自己的儿子,谢毅心中不得不服老,却也欣慰不已,将来把家业交到谢襄手中,他也放心了。
得了父亲的夸奖,谢襄难得笑得非常开心,他将手里的长枪放回兵器架,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外袍重新披上,对谢毅说:“我先去沐浴,一会儿再陪爹爹用晚膳。”
谢毅点点头,催促着谢襄和陈町赶紧去浴室沐浴更衣。看着他们脚步飞快地离开,谢毅手里攥着的密信才松了松,他决定晚些时候再将江都发生的事告诉谢襄,男儿应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等谢襄将怀都这边的军务处理好再说吧。
江都目前局势晦暗不明,左不过都在圣上的一念之间。他是圣上的人,无论最后圣上做些决议,他都只是遵照执行罢了。
谢家别院里只有谢襄父子两个主人,而今谢襄干脆直接收拾了包袱去怀都大营,心虚向年长的将领请教,加之操练新兵任务繁重,谢毅也不过偶尔劝他多注意身体,也就随他去了。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倒是让之前不大瞧得上他的将领诚心诚意地佩服起他来,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李书颜想了很多法子也没能进军营见到谢襄,毕竟可军营重地只认军法,哪怕她贵为郡主也不能随便撒野。她的人在军营外守了好几天,也没能等到谢襄再次出来,只得铩羽而归。
李允收到李书颜悻悻而归的消息,只能摇摇头暗骂一句废物,之前他将希望寄托于李书颜身上,真是失算了。
随着宁文锦的商船离江都越来越近,李允的精神也愈发紧绷。这一路他费了不少心思,可宁菀仪依旧对他不冷不热,这让他十分恼火。
前两日收到密信,仇先生带着人已到达江都清源郡,只等他人一到便要入驻海广府去调查中山王一案。事不宜迟,商船驶入清源郡境内,天刚亮他便起身去寻宁文锦,托他将船停靠在清源郡码头后,便带着修远与宁氏兄妹拜别。
“这一路有劳各位的关照了。”李允温柔和煦地说着,朝众人拱手行礼。
他们哪里能担得起李允这一拜,宁砚之连忙上前两步,托住李允下拜的双手,笑着说:“殿下太客气了,能与您同行是我们的福分。”
宁文锦也连忙出声道:“商船简陋,殿下一路辛苦。”
“哪里哪里,你们兄弟二人一路上对我关照有加,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李允笑着朝他们身后看去,忍不住问道,“苒苒呢?”
此前,宁砚之已经!命人去请宁菀仪来送送李允,可人家说七岁男女不同席,虽与七皇子殿下是旧识,可毕竟男女有别还是不出来更妥当。只得托词宁菀仪昨日睡得晚些,如今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李允笑着说:“罢了,苒苒孩子心性,还是让她多睡会儿吧。”
仇先生带领人马早已守在码头上恭候李允大驾,见他们已话别完毕,这才走上前来对李允说:“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
李允点点头,再次与宁砚之兄妹拜别。他将目光缓缓从商船上收了回来,这才转身对仇先生说:“走吧。”
宁砚之低着头恭送李允等人离开,眼角不由自主地瞥了眼仇先生。那仇先生年约三十几岁的年纪,身形消瘦挺拔,一副文人装扮,可他的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大概高手都爱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吧。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打量他,仇先生停下脚步
第64章鸿雁传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