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除了留在主室保护李允,偶尔也会到夹板上透透气,经过他暗中观察,宁氏兄妹身边藏龙卧虎,尤其是那个整日里笑眯眯的侍女,武功不在他之下。这让他觉得十分有趣,视线不自觉地会追寻她而去。
幼?知道修远经常在暗处观察她,可她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并不把他当回事,只一专心跟在宁菀仪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宁菀仪果真在宁文锦处挑中了好几枚玉扳指,只是她最终还是只拿了一枚,谢过宁文锦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入荷包中。
不知怎么的,最近她时常会想起谢襄来。过了最初生气的日子,她时不时地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他的样子,开心的、无奈的、宠溺的……似乎在她面前,从前那个冷面将军变得表情丰富了起来,这个认知让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期待。
宁砚之猜测得没错,她确实是打算将玉扳指送给谢襄。之前她不经意地碰到过他的手,温暖却又粗糙,与宁砚之等人养尊处优的手完全不同,却让她十分心安。
不知怎的,宁菀仪竟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离开京城,每当午夜梦回,她总是会忍不住去想,他在干什么呢?
谢襄随谢毅赶到怀安大营,他才惊喜地发觉不少从前父亲的部下都在此处。怀安大营分为骑兵营和步兵营,谢襄骑术了得,谢襄便安排他去操练新兵。
原本,有的将领有些瞧不上细皮嫩肉的谢襄,觉得他是受谢毅的庇护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就连不少老兵也仗着立下军功而对他冷嘲热讽。谢襄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气愤,直到他在校场连战五人,场场胜利,这才引得众人刮目相看,纷纷尊称他一声谢小将军。
操练新兵的日子辛苦且枯燥,他在军营待了半个月,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这才被暗中观察的谢毅提溜回了别院。
谢襄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爹,我在军营待得惯,不用特意在别院给我准备房间。”
谢毅本是儒将,行军打仗自然不在话下,可早年也是熟读圣贤书的,多多少少有些讲究。他有些嫌弃地打量着谢襄说:“你瞧瞧你这一身,衣服也不知多久没换了,隔着老远都能闻着味儿。还好你娘如今不在这儿,不然又得说我了。”
谢襄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又抬头看了眼陈町问道:“真有这么难闻?”
陈町摇摇头道:“反正我是闻不出来。”
谢毅嫌弃道:“你也是一样,当然闻不出来。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洗澡水,你们两给我好好洗干净,换身衣裳。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这个模样别把人给吓跑了。”
陈町被谢毅往浴室赶,他边走边想之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下次终于恍然大悟道:“之前在塞北羊沟堡,我就说你怎么每日都换衣裳刮胡子,原来你那会儿就对人家宁姑娘图谋不轨了!”
“你这话也说得忒难听了。”谢襄将有些酸臭地衣裳丢到一旁,泡在浴桶里舒服得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皂豆擦洗身子。
陈町趴在木桶边继续说道:“怎么不是了?从前你我都一样,在军营里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事,可到了羊沟堡怎么就突然讲究起来了,事出突然必有妖,你可别不承认。”
谢襄被他一顿问,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从前我去戍边都是带着任务去的,你也知道总有人小瞧我,我可不得做出些成绩来,让众人心服口服。可当初去羊沟堡,什么原因你也是知道的,又加之冯校尉说给我配个侍女,难道我还一身臭汗的把人给吓着吗?”
陈町说不过他,想了想似乎还有几分道理,这才饶过谢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快速地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刮了胡子,一顿操作下来终于能瞧见两个英俊少年的样子。
谢毅难得今日给他们放天假,要是照谢襄从前的习惯,他必是要在房里好好睡上一天,补补元气。可陈町第一次到怀都来,又加之他习惯每到一处新地方便去给娘亲买一两样首饰回去,刚吃完饭他便拉着谢襄去逛怀都大营所在的寿观郡。
谢襄不是个好奇的人,这么多年他也没去问过,今日他被陈町闹得烦了,这才询问为什么陈町这么坚持给沈姨买首饰,明明沈姨每次收到后都只是放进箱子里,照例戴着那支不起眼的银簪子。
陈町见他问起,有些伤感的回忆道:“爹还在世时,每次做工回来得了银钱都爱给娘挑些首饰回来,那时候家里穷不过是些便宜的珠花,
第61章无价之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