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纪成生再没多对纪寒多讲一句。
人就是这样,别人少说点还能留存点希望。
一旦说的多了就有交代后事的感觉。
纪寒知道她爹不想让她担心,故而才早早的打发姐弟两睡觉去了。
纪寒回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盯着屋顶发愣,直到眼睛酸涩了,才翻身闭上眼。
睡吧,天亮了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直到后半夜,她才沉沉的睡去。
有人好梦香甜,有人一夜未眠,还有的人披星戴月,已经上路了。
直到鸡鸣狗叫后,纪寒才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没顾上打理自己,直接冲进了她爹的屋子。
推开门一室冷清。
纪成生连夜走的,屋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该带的东西都带走了。
他怕天亮了舍不得孩子,给成立一行放了信号,跟着他们走了。
不道别就走了?
纪寒又连忙冲出了院子,推开了隔壁的大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陈家父子也不在了。
纪寒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陈子陵昨晚还醉醺醺的要给她解释呢!
还没说清楚呢,她其实是想想听听的,想从别人嘴里了解更多关于她爹的故事。
但是她昨天在生气,只要再过一天,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她想听解释的。
什么人嘛……
这都是些什么人嘛。
我不让你说你就放弃了了,让你滚你就滚了吗?还不许我生气了嘛?
她一时只觉得自己的主心骨都没了。
她以为自己会难过,会伤心,实际上没有。
她连你难过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为什么要难过,这又不是生离死别,阿爹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就回来了。
她只是觉得无力,深深的无力。
对她爹悄悄走的无力,对未知事物的无力。
一时心里空荡荡的。
她缓缓的蹲下,抱紧了双臂。
我不怕,我还要照顾弟弟,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点不习惯而已。
她心里宽慰自己。
过了许久,她收起了情绪。
出了门,合上了院门。
纪暑要去私塾了,背着个小小的书包。
他看着自家姐姐衣衫不整的进来,张口就是和年龄不符的惊讶:“阿姐你这是去偷人了吗?”
“啪!”
纪寒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小小年纪再哪里学的这些浑话?”
“哦,有人说那个陈寡妇偷人,我听到的。”
纪寒赶紧捂着他的嘴,实际上自己家,压根没人听的到什么,但她还是觉得这种话不能说出口。
就算,纪暑说的是对的。
她对纪暑温言劝道:“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知道吗,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纪暑人小鬼大,很有经验的说道:“知道知道,不就是容易挨打嘛……”
……
这要没挨过打都没这种觉悟。
“阿姐你别看我,挨打的可不是我啊!”
她这弟弟一天到底再学些什么啊?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啊爹,他是不是上千采药去了?”
纪寒刚想骗他说是的,转念又一想采半个月的药这种鬼话纪暑不可能会信的,她按纪成生交
第11章悄悄走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