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她,同样是执迷不悟,灿灿就显得真挚多了,虽然初衷是什么暂且还不明朗,可至少她还是为了我这个人,为的不是其他。
至于沈宛白嘛......大约是心魔作祟,又正好撞上嘉世帝姬的事做幌子,于是报仇和圈禁都显得可圈可点,都成了他黑化的必要因素,其实说到底就是求而不得罢了。
“听说上官氏现在风光的很。”
我笑着看向她:“想想当初你跟我说的那些,什么你父亲生性淡泊,不喜名利,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哄我的.......不顾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恭喜你,一朝扬眉吐气,那滋味想必很痛快吧?”
灿灿听出我的意思,讥讽地笑了笑,说自然是痛快的:“可惜当间隔了两年,实在是浪费了。”
所以功名利禄还是很要紧的,关系到家族存亡,一味的依附别人必然没有好下场,做一颗墙头草反倒更能挑准机会,顺势扶摇直上。
“希望你不会后悔吧...........”我对着灿灿那张年轻姣好的脸蛋,呢喃道。
墙头草虽可一时风光,然而最终的下场,一向好不到哪里去的。
一切正如我跟灿灿预料的那样,三日后翁主准时准点进宫,赶在早朝散去后不久,依然是极爽快的性子,含凉殿闭关多日的皇帝终于得见这日的朝阳,感受了一把自由的空气,虽然身边时刻跟着太傅,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能说上话就是好的。
“你这孩子,躲了这么些天也不晓得派人到本宫府里通传一声。”
翁主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太傅依言,笑道:“今日早朝因何又是沈大人主持,照我说的,你这病既然好全了,还是早些称制要紧,朝上的事终归还得你去料理。”
我笑了笑,故作淡然,只是刚想开口,便被太傅截下,把话头接了过去,温和道:“圣上自登基后便时有不愈,旧疾沉珂,臣昨日便已领旨,圣上养病这段时日,朝中事物一应由臣暂代,必然不会出现错漏,翁主大可放心。”
翁主不动声色,然而眼风如刀,只拿话语催逼:“何必这么麻烦呢,既然沈大人不辞辛劳替圣上守这朝堂,想必圣上心里也是大感欣慰的。”说罢扯过我的手,又道:“只是此等大事,口说无凭,圣上若真是为了沈大人好,就更该当着众朝臣的面,亲口承认太傅的威势,更要说明厉害,此后便由太傅监国,否则长此以往,必有人不肯从众,保不齐再起事端。”
话说的是真好听,一正一反,全然是两种意思,当然仁者见仁,心里有鬼的大约觉得这是在影射自己,可若换了太傅这样八风不动,四面周全的人物,顶多只能起到反效果;
四舍五入下,约等于宣战的前奏。
我尚且还来不及说话,耳边只隐约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
果不其然,沈宛白早知今日有诈,却还是侧过脸,先看向我,轻声道:“圣上果真要这么做么?”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说到做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