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你的身份,只怕你连太傅都当不下去,现在内阁是你的了,下一步是什么,你要把镇国军也掌在手中?”
虽说是问句,可我问这话时问的很自信,毕竟太傅大人能在的极短的时间内就将皇帝围在宫里,廷尉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万幸还有刘峻,估摸着他或许能看出什么,还有统领镇北军的虎符,那玩意儿现在非常安全,就放在万朝空手里,虎符在他就在,靠抢是抢不到的。
“圣上是不是想着,臣最多只能内阁和廷尉控在手里,至于上将军手中的虎符,靠抢是抢不到的?”
沈宛白说着便将手肘撑在茶桌上,状态悠闲,对我心中打的算盘简直一清二楚:“这个没关系,臣已经替圣上代笔,往将军府送去一封密信,想是再过不久,万大人便会上书卸甲,归隐还乡了。”
“什么?!”
虎符没了那可真就完犊子了,我吓得拍案而起,一巴掌差点把桌子拍飞了:“你给他写了什么!?”
“别激动。”
沈宛白淡定的简直可恨,话如云烟,一吹就散:“这次不必急着将脏水泼到臣圣上,说我是趁机离间,圣上不如想想,你先前对他做了什么,才给了臣离间的机会。”
“...........”
手掌后知后觉开始痛起来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了一大片,所以说太傅这招杀人诛心用的是好,手握尖刀,只看哪处薄弱,便先上去捅几刀,早晚都能凿开一道口子,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两颊倒是趁机气出不少血色,红红的两坨团在两靥上。
沈宛白看了看,或许这也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心疼的情绪,明晃晃,没有任何掩藏,劝我道:“这么多年,圣山瞒的很辛苦吧,张氏此人心有大志,不甘人下,所以宁可将这个秘密带入地下,也不肯泄露半分。”
他的眼神不大正常,几乎可以说是露骨了,虽是轻描淡写,可我却在他眼睛划过身躯时不由得打颤,后背凉凉的,想是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臣开始还疑惑,后见圣上行为处处有异,与先前大类,便不再生疑了。”
沈宛白道:“怪就怪圣上太过骄傲,凡事亲力亲为,便少不得露出马脚。”
他说的轻松,可我却当真了,竟还不知死活地问他:“什么马脚?我瞒你什么了?”
沈宛白轻轻递来一眼,倒也不点破,只感叹道:“偷龙转凤,这样胆大妄为的主意,雍王若是知道会如何,只怕会比贬谪前更加不平吧,毕竟先帝膝下并无皇子,他才是那个即位之人,何以会输给一二八小儿,多年的经营尽数打了水漂,最后只保住一颗脑袋,灰溜溜滚出上京,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
这句话杀伤力太重,我方才勉强挺起的腰杆,这下算是彻底塌了,躺着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明藏的天衣无缝,这下他连这么大的把柄都攥到手中,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似乎眼下这境况,只能乖乖认输了。
“圣上放心。”沈宛白知道我受的刺激很严重,于是好心开解道:“至少现在,臣是不会说出去的,你照样是傅氏皇族的子孙,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保证会替你重新开创盛世,不亚于高祖之功,当然前提是月浔你得听话,最好不要再把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挂在嘴边,这样不好,为师不喜欢。”
“...........”
后面的话就基本上可以忽略了,打击太大,说什么都不管用。
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上看,我的确已经被扒了翅膀,再也扑腾不起来了,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肃清朝廷,重新换一批亲近沈氏的班子,皇帝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坐,扶个人偶上去更能变通,尤其那人偶本身就有瑕疵,身份不正,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好在太傅大人有容人的雅量,没再过多刺激我,口中说着‘圣上好好休息,便只身退了出去,这么看来后宫差不多也被他搞定了,进出虽是隐蔽,但也比之前自由很多,所以这宫墙的防范工作是有多薄弱,梁多鱼那小子看不出来胆那么大,果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敢情内省局的人压根就没换过,还是父皇用的那批老人吧!
“奉劝你还是别动心思了。”
灿灿进来,第一件事仍旧是泼我冷水,道:“机敏如刘大人,连他都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费心费力挑选出的相好,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还生你气,或者干脆就是把你忘了,压根就不打算管你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忆当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