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灿灿想了想,故意回避了我的话,紧跟着又向我透露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那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被你安顿在雍王府里的,原本的确是想与你借兵没错,可你疑心病太重,死活不肯,所以沈大人就去找他了,说可以助他回西疆夺回王位,不过我知道的就这么点........”
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至于他们到底谈了什么,这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
我听得正认真,还想着是不是能从灿灿这里听到更多消息,可她也精明的很,见好就收,不该说的绝不多言一句,果然是个聪明人。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说着就又坐到我对面去了,单手托着下巴,手边仍是放了个箩筐,里头都是些的常做的针线和绣架,随手拿起来就是一个新样子:“所以很早之前,我就提醒父亲,要他与万氏不要有过多的牵连,我们两家的关系是一点一点断的,不着急也不明显,你不知道,上将军也不知道。”
“........”
“虽说万朝空如今还在气头上,可等他想明白了也没用。”灿灿熟练地做着针线,只是不离我半步,想来还是肩负了看管我的职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万朝空他已经联系不上你了,梁多鱼这家伙真是,对待旁人精明的很,可就是对自己人没有防心,沈大人早晚要动手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要不就是后天,你就等着看吧.........”
“......真就这么恨吗?”
我知道跟她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不过是徒劳而已,只是感觉不可思议:“事到如今,我还是没想明白,太后当年做的没有错,我疑心多病也不是错,他若是真要为嘉世帝姬正名,就更不该走上这条路,他以为操控一个傅家的人,他则隐于背后,坐拥江山,这就算成功了?完全没有啊,他这么做不过是把自己逼到更极端的地步,没有路可以回头了..........”
“或者,你可以往别的方向想一想。”
灿灿听我发完一通感慨,很给面子地没有说风凉话,而是引导着,让我往别处再想想。
我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虽然吧,你对沈大人一直都有那种意思,这意思我看出来了,碧阶她们也看出来了,可你这人就是这样,越是亲近才越要假装,越是喜欢就越是要装的不喜欢。”
灿灿不抬头,只是一味做着针线,替我绣着那些精致的里衣:“想想看啊,如果有个人,从年少时就一直追随我,追随我的背影,追随我的一切,对我说的话无有不应,为了我的一个微笑可以坚持不懈,十年如一日地拿我最喜欢的东西来鼓励我,这样的话,估计铁石心肠都该被感动了,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不算什么,的确是可以一直隐藏下去,甚至嘉世帝姬的事就此翻篇也不是不可以。”
“.........”
“可是,原本计划好的人生突然就被你父皇打乱了。”
灿灿组织一下语言,尽量说的很简短:“辅政就辅政,为什么临死前还要把万朝空召回来,因为先帝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嘉世帝姬的后人隐藏于宫中,且已经改头换面,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地爬到现在这个地位,他替你立了文武两大臣,一开始就不是为的制衡,不过是替你扫清前路而已。”
“.........”
我烦躁地抬起手,示意她先停一停,容我脑子自行扩充一下:“就算父皇真的这么想,那又有什么错,分明是沈宛白隐瞒在先,而万朝空又是手握兵权,我防着所有大臣,不如只盯着他们两个,况且我登基仓促,又赶上张贵妃殉葬,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这样做的吧?”
“可是你态度变了呀。”
灿灿道:“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说太傅高不可攀,端的凛然不可侵犯,所以两厢抉择之下,你选了万朝空,可以说所有的问题都是从你第一次设计跟上将军见面时惹出来的,你要一开始就不选他,改去骚扰太傅,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
见我越听脸上就越显得痴呆,灿灿终于憋不住了,‘啪一下甩开箩筐跟绣架,站起来叉腰道:“你明明已经有了我跟沈大人,为什么还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你就偏要招惹别的男人是吗?你特么选秀不立后不是都顶住了吗,为什么在生孩子这一点上这么怂包,当初你选谁不好,选万朝空,你知不知道他效忠你,不过是当年张贵妃在季?一事中替他说了一句好话,就这样你还巴巴地贴上去,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