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一切就切中要害,叫我误会长熙,而后把眼睛都盯到傅存身上,这样的算计真是可怕,今天这一出雷声大雨点小,那后头几天呢,会不会依样再来几回,最后惹得皇帝雷霆震怒了,揪出来的那个一定就是死罪。
“.........总是就是闹不清这破事。”
我抻了抻手脚,好在药膳吃的有用,以前吹风吹久了就要头疼,现在不疼是好事,于是就说:“算了,就按你说的办,朕本来还不乏的,这会是真有些闹困了,明天叫两班侍卫来查,闹鬼闹进后宫还好,闹进含凉殿就不像话了,叫他们看着办。”
看着办,只要不明白的都是叫人看着办。
梁多鱼应了一声,顺便长出一口气,暗想今晚上都什么事呢,估摸着跟惊蛰是没关系的,到底还是人心作乱。
按说这种事要瞒还是很好瞒住的,不过事情就是那么巧,这不是为了春闱嘛,太傅大人身先士卒,眼看殿选近在眼前了,干脆留在宫里,料理起来也方便,毕竟人家是文撄阁大学士,又是正经的内阁首辅兼辅政大臣,好几个头衔,随便哪个都很厉害了,所以皇帝敬重,满宫里没人不敬重的。
于是刚下朝太傅就来了,也不含糊,上来就问昨晚上是闹得哪一出,我被的问的挺委屈,只好两手一摊:“朕也不知道啊,朕在里头睡觉,朕的女官去关窗,结果一眼看到窗外飘鬼火,说是蓝色的,后来朕觉都不睡了,领人出去看,结果呢,什么都没有,白白吹了半天的风。”
太傅抿了抿嘴,觉得我实在太不上心了:“怎么好好的会出这样的事,圣上眼下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有,朕叫人去看了。”
我回道:“不过瞧着大约是有备而来,所以必然也查不到什么,御前的人朕都有数,家底三辈干净,所以内鬼这一项可以排除的,得从外头来。”
太傅沉吟一下子,说瞧这架势,之后怕是还得有:“不过圣上有句话倒是很对,宫里人少,各自相安无事,反倒不惹嫌疑,必然是外头使的绊子。”
他也认同说是外头,不过语气还是有所保留,我连着追问了许久,沈宛白才苦笑一声,道:“圣上也别把这事想的太过复杂,要说眼下确实毫无头绪,不过外头也不是没有人选,乌蛮王膝下唯一子嗣,此刻已入我大靖,臣无意揣测,只是觉着,这事或许并不是冲圣上来的,他们的目标或许另有其人。”
哦,感情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点了点头:“也好,反正这种事向来查不出个大概,说起来还没贵太妃的事严重,朕打算一会就传云镜台入宫,赶紧地把牌位请回去,老留在上京不好,万一一时受了人撺掇,也跟别人抱起团来了,那就不大好了。”
这话有些意有所指,依太傅的智商肯定是能听明白的,不过看他眼中的笑意,好像又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以前眼里头不含温度,现在好很多了,几乎都有些纵容,像是在说‘无所谓,你开心就好,这样的转变虽然很叫人惊喜,不过惊喜之余,也很让人不是滋味。
........拖到现在,终于是有所触动了;
可是,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拉近距离,不觉得晚了点么?
沈宛白含笑着又关照了我两句,句句熨帖,很合人脾胃,不过还是没心思,忽失伯?入京后就成了众矢之的,有的是人想弄死他,可这还是跟宫里闹鬼没什么干系,说闹刺客还差不多。
回去把姓云的叫来了,不痛不痒的一通敲打,末了还特意提了提长熙:“那道恩典原本朕是不想的,不过慷靖县主难得开口,你们在宫外知道这回事吗?”
不说要念着县主的好,只问他们知不知道,明显就是怀疑他们使了手腕去撺掇别人嘛,云氏的人直晃脑袋,说没有的事:“想是县主心善,不过随口一提罢了.........何况我们一家子驻派外省,原本也不算熟络,圣上这么说,真叫臣无地自容。”
哦,那看来就是没有关系的,所以长熙又是被人利用了,幸好这样的小恩小惠人家还不放在眼里,不然哪天新贵跟世家都串成一条绳了,那麻烦也就随之而来了。
可惜,那幕后之人迄今为止都是一点痕迹都不留,也真是叫人心烦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里头外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