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坐直了质问道:“既然知道出了问题,怎么当时不说,朕不问你们就瞒着?这都跟谁学的毛病,灿灿就爱瞒着,现在你们也开始瞒着了?!”
碧阶跟绿意一缩脖子,露出一脸惭愧相,说当时贴身的里衣刚送过来,她们后脚就发觉送错了地方,摆夷来的那位住的是当初雍王的府邸,大王子入靖朝见,原本该是个寄人篱下,不尴不尬的局面,不料只与皇帝见了一面,就颇是投缘,宫里三天两头派下赏赐也是常有的事,可谁知道当天就那么巧呢,一个是出宫送赏赐,一个是进含凉殿送天子寝衣,两边一错身,手里捧得又是一样的红漆盘,一下就惹出;了事,贵嫔不过一偏头,吩咐她们回去叮嘱了一趟梁多鱼,药膳里头多加了一味药材,对治疗风疾有益处,结果她们一曲,回来人都走远了,天知道会这么巧。
“.............”
我听到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气都窜到嗓子眼了,可理智还在,料想她们事后有补救过,便又问道:“后来呢?你们察觉出不对劲了,必定是想法子换回来了吧?”
这个是自然的,万幸宫门深深,内侍监的人走路不快不慢,她们是只快不慢,到底赶在出宫门前把人拦了下来,回来贵嫔也很着急,只是她有她的考量,就劝她们不要生事,反正里衣已经换了回来,唯一的漏洞只是送给忽失伯?的衣料上沾了些许奇楠,跟皇帝特有的龙涎都同出一宫,不过料想夷人心也不能细成那样,总不见得还拿鼻子一个个闻过去;
所以看着是手忙脚乱,其实说起来并不严重,不过她们两个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事,而贵嫔的反应又实在淡定的过头,总之从上到下就没个正常人,后来眼瞅隔了两天,忽失伯?那头倒是一点反应没有,含凉殿里那身女式的寝衣和裹带也如常被皇帝收纳了,碧阶跟绿意就松了口气,以为一切风平浪静,雨过天晴,她们又能继续当差了。
哪晓得刚想睡个安稳觉,大半夜的还会被梁多鱼带来,含凉殿比下诏狱好千百倍,严刑逼供都算不上,然而皇帝只是坐在塌子上,拿言语稍微诈一诈,她们就什么都吐出来了。
我:“.........”
梁多鱼:“..........”
这还是头一回,我跟自个的御前总管同时露出这样被雷劈的表情,都一个赛一个的无语。
本意只是想问问灿灿是不是最近内分泌失调,不然为什么总是给我摆脸子看,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所以这事该怎么办,做错的是她们,然而灿灿出面包庇了,又派人将那批赏赐调了回来,那么如今最要紧的反倒不是她们两个,大不了发落到宫人巷干三个月苦力就完事,只是忽失伯?那里叫人悬心,急的我额角的青筋都要蹦起来了。
要不说我这爱疑心的毛病啊..........不见他一面,不问出个准话,我连饭都要吃不下。
看来,明日大概率是要传他进宫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