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
我不屑地嗤了声:“反正人都已经不在了,是惦记是惦念都不重要了吧,何况贵妃在时就没你的份,成祖连死都不忘拉着张氏一起死,当初两人在宫里鹣鲽情深,形影不离,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母妃没进宫前好歹也是在平阳翁主府里开了眼的,什么人没见过,为人亦是虚荣且务实的;
彼时不说万氏如何,万朝空大约只是个四品缇骑,此等凡夫俗子自然没九五之尊来的耀眼,她自然不放在眼里。
一句话,也没指着能掐灭他腔子里那点子心火,只是心里一万个不愿输给母妃,可万朝空为何放着姜氏不管,偏要与我兜搭,到底还是沾了贵妃的光,这点我不承认都不行。
没办法,只能多废话些,为自己开脱,顺便找回场子。
“我说真的,你这会儿再念着她也没用了。”
回过神来,惊觉自己与他还是那般亲密,便有些不大好意思,又摸了摸鼻子:“这宫里个个都是心有算计,个个都有自己的主意,可像贵妃那样实心眼儿的不多,她是从头到尾,都一心记挂着先帝的........”
所以,还是念着我比较好,至少张贵妃不在了,可我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啊,何况灿灿不是总说我青出于蓝么,那意思便是说我生的比母妃还漂亮些,且心地也宽大不少,就如此刻,我并不在意万朝空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别人,反正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死人,死人总抢不过活人,这世真理。
——总之,只要人是我的就可以了。
不用嫉妒,也犯不着郁闷,只要接受就好了。
我太了解自己,也太了解母妃是什么人,所以并不生气。
她自入宫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一辈子困在这深宫里,按民间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配在一处,不论外头看着多不像样,可只要自己心里认定,觉得合适,那便足够了吧。
........其实老夫少妻什么的也不是没有真感情,就算碍于身份,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至少两颗心是始终贴紧,晓得彼此是彼此的依靠,像父皇当初那么风流,含凉殿养了好几个漂亮的小宫女,然而只要贵妃冲过来闹上两回,这些宫人隔天便都被打发到别处去,再不见了踪影。
彼时帝妃两人之间的情趣,旁人大约这辈子也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
“这些话其实并不要紧,就是此刻跟你明说,贵人大约也不会在意吧。”
许是因为珍惜,所以就格外的看重,万朝空在我额间轻啄一下,又是老调重弹:“只是你我之间非得这么积粘么,我自认不是小气的人,可每每见你,却只能挪到夜里,还得分出心神候着圣上,这样未免太折磨人了些.........”
以往二人私下见面时,天色总是暗暗的,瞧不真切,万朝空提了几回,无奈我却觉着这样很好,叫人很是有安全感,于是死活不答应。
“那不成啊.......”
我也学着他的口气,低沉道:“圣上怎么也是我正经的主子,至于将军你嘛.......”
我想了想,嘴里又蹦出个词,可能就是为着气他的:“顶多就是个奸夫吧。”还是憋着劲不干好事儿,官方认证的那种正牌奸夫。
刚说完,鼻子上便又挨了一下,揪的我大喊一声:“撒开!疼死了都!”
万朝空见我都憋不过气,又横竖拗不过我,便只好松了手,又朝我嘴上亲了一记,好堵住那一连串气鼓鼓的叫唤,而后才笑道:“你既然是贵妃身边调教出来的,必然是得了她几分真传,不然也不能把我跟圣上给一道收入囊中.......”
这话说的,简直是坐实了珍贵人水性杨花的罪名,连他自己都骂进去了。
“现下只要料理完夷族王子入靖一事,届时只要圣上于四海内彻底立下威信,那离他归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万朝空似乎很喜欢贴着我耳朵说话,眼瞅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宫门下钥前得赶回去,此刻便又开始泛起老毛病,连话也顺带着往歪里走,怎么都是不安好心:“你瞧,当初答应你的那几件事我可一直没忘啊.......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贵人若真感动坏了,大可拿出些诚意来,臣谨领就是了。”
“好话都叫你说尽了,亏你还有这个脸的..........”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大想理他:“我说将军啊.........你这话到底同多少人说过?难不成府里那些个莺莺燕燕就不管了?在我这儿拿什么大呢,你这份诚心摆到我跟前没用,总得让圣上知道,不然该受的猜忌还是得受着,早晚都得烧到自个儿身上,你就一点都不急吗?”
第一百零三章 弯弯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