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起的话,可以感动,可以高兴,但是听过则以,深究却是不行的;
当真你就输了。
当年.......当年母妃和父皇倒是真的彼此相悦,彼此钟情,可这也不过是特例中的特例,连母妃在时都讲过,最好不要相信这宫里有什么真感情好讲,男女之间,什么浓情爱意、什么你侬我侬,她是和父皇双宿双栖很快活,可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呢,站在那个倒霉的原配皇后的立场上瞧呢,她这一辈子简直就是个悲剧,分明当初大婚时父皇也曾说过永不废后的,可是后来........
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张贵妃横空出世,立于万千红颜之上,一人的幸福,背后却是千万女子一生的悲剧。
果然这样的靖宫,只有无情的人才能很好的活下去吧.........
所以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便够了,什么爱不爱的都不重要,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这世上,唯有权利才是最好的馈赠,有了它就够了。
我稍稍摆正了心态,又觉思维开拓了一层。
“.......哦对,差点忘记说了,含凉殿今日又来了个生面孔。”
我告诉灿灿御前如今多了位红依,是平阳翁主府上送来的:“改天送到你那儿去,我看她笨手笨脚的,兴许是翁主不放心,觉得眼下没法给她许个好人家,便在宫里先历练两年,等调教的差不多了,再给她送回去。”
这个我连猜都不用猜,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翁主打的是什么主意。
灿灿听罢,顿时就开始头大:“怎么刚走一个雍王,这会儿翁主又来凑热闹了........这年头的皇亲国戚都这么闲吗?”
..........
是的,他们都很闲。
我笑了笑,就算灿灿老说翁主纵情任性,我也还是没办法讨厌她啊;
当年皇祖母还在的时候就把她宠的上了天,第一任驸马不喜欢,就上赶着换了第二任,如今府里面首大概养了两三个,孩子也生的不少,整日莺歌燕舞,夜夜笙箫,端的是会享受。
不过好歹是一母同胞,跟雍王那种半路出家,被皇祖母收养的不一样,翁主哪怕闹得再过分些,我听着也觉得没什么,可能也是因为小时候时常到她府里玩的缘故吧,我自小就对翁主就比较亲近;
当然她也很疼我就是了。
况且论起辈分的话,我还要唤她一声姑姑。
“嘛,反正人我交给你了。”
我拍拍灿灿的肩膀:“虽然是姑姑的第二任驸马的表侄女,不过好歹也是百里氏的姑娘,你也要好好教导人家哦~!”
灿灿:“.............”
半晌,她抽抽嘴巴:“我可以罢工不干吗?”
“不可以。”
我也学着灿灿那样摊手,好整以暇道:“贵嫔就要有贵嫔的样子,毕竟宠妃当久了有时候也得客串一把怨妇的........而且你不觉得红依生的很可爱吗?”
灿灿整张脸都差点抽筋,憋了半天才说:“........上将军大约要被你气死了。”
对的,万朝空真的要被我气死了。
“廷尉营.........”
又是私下里见面,我在他落下一吻前拦住他,呢喃道:“你当真愿意将自己的镇北军拨出一部分,分入廷尉军,供圣上调配么?”
万朝空许是心急了,被我回绝后,仍是低头寻着我的朱唇,口中低声说是:“圣上若想在帝位上长久坐下去,就需培植自己的势力,我怕他一味地宠幸太傅,届时放权太过,不好收场。”
他说着又亲了亲我,似乎对此乐此不疲:“何况我答应过你,在除去一切阻碍后,便尽数还政于圣上,此刻调用镇北军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说着便又覆上来,要与我亲近。
我在万朝空颈子处捏了一把,跟着头一偏,又没叫他得逞,仍是问道:“那你麾下的魏广深又怎么说,圣上前些日子还想着要将他从定州府调回上京,好不容易拟了诏,偏生你又不允了,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这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
万朝空的声音听着有些难耐:“好容易才能见上一面,贵人果真要与臣畅谈政事么?”
“啧.....亏你也知道有多不容易。”
每次都是叫人脊柱发颤的深吻,喜欢这样,然而又害怕这样,双唇轻轻相触,而后便如烈火一般相互纠缠,我不过学着春宫图上教的,用舌尖轻轻在他唇上舔了一舔,万朝空的身子便顿时绷紧了,将我揽的透不过气,似乎是想将我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情这一字,到了紧要关头便如烈酒,烧的人什么都不顾了。
若彼此无意停止,似乎就能一直这么下去。
直至过了好久,万朝空才轻喘着稍稍松开了我,哪怕已经被我挑动的失了分寸,却仍是不忘问道:“..........这也是圣上教你的?”
第九十九章 吃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