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那太傅真是有心了”
我还是不信他,随口接道:“只是你来都来了,要不要亲自进去看看?叔父只是气色差了些,旁的连一根头发都没少,朕可没有带药来毒死他哦~!”
沈宛白被我略带幼稚的话给唬的笑了,笑起来温温柔柔,目光清亮:“臣说了,臣只是送圣上回宫,请圣上移步到车架,臣陪着就是了。”
按理说他主动说要送我回宫,我应该是高兴的。
可是如今,心情显见的好不起来,且人也是淡淡的。
难道是因为雍王?还是说另有旁的缘故?
再不济,也是因为万朝空吧。
毕竟他是我看得见摸得着的。
而眼前这个.........
算了,不说了。
“太傅要送便送吧。”
上回万朝空送我,这回换他送我,两人倒是你追我赶,谁都不落下。
对此,我挖空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只死气活样地应了他一声,迈步上了马车,也没多理他。
于是理所当然地,这回又错过了。
我又没有发现沈宛白眼中划过的异色,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真是跟眼瞎没什么区别。
“圣上与雍王谈的如何?”
太傅并未骑马,好在马车宽敞,他恭敬地在一旁坐着,倒也不见局促。
我想了下,也学着万朝空私下对我那样,但凡说到正事,便从不肯正面回答,只说:“还行吧.........就是叔父话很多,且总是说皇祖母的坏话,朕听不下去,略站了站就走了。”
“上一辈的恩怨,的确不该沿挪至今。”
沈宛白道:“无论昭圣太后当年做了什么,如今也与圣上无关,圣上切勿多虑了。”
“沈卿说得对......”
我叹了口气:“祖母她做事必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成王败寇,叔父他分明自己没用,可偏又认不清形势,死也不肯认命,才生出这后头许多事端来。”
昭圣太后,我其实一直都很佩服她,大靖史上的传奇人物,论心计之深,手腕之黑,兴许父皇跟母妃加起来也不及她十之一二,有些事,她做了就是做了,坏也坏的有理,皇祖母她实际从未在意过别人的目光,做了便不后悔,也不回头;
何等威风,何等气魄。
只可惜,她不是我,我不是她。
时代早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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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昌平郡主往后要变县主了,你说朕要不要给她换个封号?”
我问他:“不如就叫端憬怎么样?叫她态度端正些,不要动不动就跑含凉殿来大哭大闹,这样对大家都好.......”
“封号一事尚且不急。”
听我说的含糊,且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沈宛白便有些好奇,随即又问:“除却昭圣太后、还有昌平郡主,雍王可还对圣上说了什么没有?”
“......没了。”
我斩钉截铁地说:“金乌案早就过去了,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朕今日来也不是与雍王叙家常的,只是恩赦他总得有个名头,就看他自己是不是识相吧........”
第九十章 打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