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时没能把折子往他脸上丢,这回改了贵人,倒是敢冲他伸胳膊了,也不亏。”
我絮絮叨叨安慰自己,如是想着。
可是安慰过后,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亏了的。
亏就亏在正事儿都没干,就直接把人给气走了,横批就是四个大字——前功尽弃。
.......完了,真是完了。
脑子里一秒就是一个念头,我漫无边际地想着,想的心神不定,手中的朱笔都没拿稳,手腕顿了顿,就看见红红的几点落在纸面上,几点朱砂顿时漾开一抹鲜红,估计拿到这封奏章的官员要吓死了,肯定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罪过,圣上要罚他见血——见血嘛,要么就是抄家,要么就是砍头,几乎所有的朝臣都知道我这人对抄家有种别样的热情,历代皇帝像我这样多事儿的也真是少见。
由此可见,在我手下做臣子,着实是件挺辛苦的事情。
可惜入朝做官都拿的是死工资,除非干到太傅和上将军这样的职位,否则一切免谈。
“这两日都少派人上御前伺候,远远地候在殿外就是了,里头一切有我呢。”那是灿灿的声音,她在吩咐梁多鱼看好内寝,免得我脾气发作,伤及无辜。
“这样也好。”梁多鱼声音一小,听上去就跟做贼似的:“就是郡主后日出宫,少不得要来向圣上请辞,贵嫔记得避让些,可别又跟郡主撞见了。”
“......我还怕她?”
然后就是灿灿的一声哼笑,她与我一样,对雍王府的态度始终在不屑与纠结中徘徊:“在宫里赖这么久,还不是连凤阳宫的边都没够上,动了姜氏还敢窜到圣上跟前丢人现眼,这帮人早该滚了。”
敢情灿灿这些日子过的跟我没什么差别,戾气也很重嘛.......
我睡醒后不急着起来,静静地把灿灿跟梁多鱼的话都听完,这才下了地。
还是有点眼晕,通宵办公的后遗症就是这样,我在思索要不要叫梁多鱼把御前的人裁掉些,放出去一批,反正我过的很粗糙,且还有灿灿为我打理,她一个就能顶十个,实乃后宫优秀骨干,我那天说想让她入主凤阳宫也不全是玩笑话,其实这样的安排照长远看,才是最好不过的。
过了几天,我终于把我扇了万朝空一巴掌的事跟灿灿说了,不过只说了个大概,比如当中他直视我,说心悦我的那节给我省去了,因为感觉实在是不可信,反倒会被人认为是我瞎编的,这样很有碍我的名声。
灿灿听完很是沉默了一阵,用一种看义士的目光对着我,半天才说:“要我看.......咱们不如就换个人选,朝中又不是没人,世家中多得是青年才俊,干脆别找上将军了。”
我:“........”
我也沉默。
然后我秉着严谨的态度,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现在换,还来得及么?”
第六十七章 来不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