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跟我见外,直接在我对面坐下,又道:“还未恭贺贵人生辰之喜,在此便当面补过了。”
我坐的浑身不自在,好似前几回那般言笑自若,处事泰然的人不是我一样,说不出的拘谨难耐:“前几回怎么不见将军这么说过,不是嫌我水性杨花,有了圣上还不够,非要来与你周旋么,怎么我唤你你就来了,偏偏又逢今日我的生辰........”
故意老调重弹,其实还是吃不准他的心思,所以才要格外表明自个的身份,皇帝的女人,即便再不讨皇帝喜欢,到底也是在后宫混出个姓名的。
万朝空果然笑了:“来都来了,贵人还怕什么,怕我把你提到圣上跟前,叫圣上再把你发落一回?”
还是老样子,不论强调多少次,他也只唤我是贵人。
冷不丁又听他说到圣上,想必还是没看出其中的破绽,我心里顿时安定了,又笑道:“将军那份名录来的不是时候,圣上这几日心情不爽,又不好明着寻你的麻烦,便只能朝我们这些身边人开刀。”
“我料想也是。”
万朝空听罢,也不问之前几回在受了冷待的事,只问道:“那日我求见圣上,不巧在外听了几句,又想你许是在殿中跪了许久,怕有什么不好,才急急闯入。”说着又笑了声:“只是才刚进来,你便退了下去,也不知贵人这些时日调养的怎么样,膝盖还疼么?”
他问我时,眼神通常都是专注的,情意虽然没有多少,可还是叫我浑身一颤:“没、没事了.........反正也是皮糙肉厚,跪不疼的。”
我说了没事,可惜万朝空并不怎么相信,皱眉道:“让我瞧瞧。”
“.........这怎么能叫你看见呢!”
我遮掩道:“都说了没事的,不用祛肤膏也能养好,不劳将军费心。”
我躲闪的态度实在很叫人起疑,万朝空倒也没有接着深究,只勾了勾唇角,又笑了笑:“听御前的宫人说,每逢圣上震怒,便只有贵人上前方能使圣人消怒..........恭喜了,我想他虽是责罚与你,却也并未将你抛诸脑后,圣人此举定是离不开贵人,愈发爱重,可惜这样的喜事我却无法亲眼得见,更别提要从圣上身边抢人,只能屈尊在此与贵人叙道片刻,实在是汗颜。”
他说的这样直白,顿时害得我脸色僵硬,停了一会,才道:“.......当初我也用这样的话来试探你,今日你倒是全还给我了。”
“我从未将你比作姜氏。”
万朝空道:“你与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素来对她无意。就算是对你,也是近来才生出些许兴趣。”
此刻。昏黄的日光透过宫室的纱窗,温和地贴在他脸上,我的眼神有些虚迷,对上面前的人时,竟有种待宰羔羊的惊惑。
我不自觉地别过脸,故作镇定地看向别处。
其实心里已经深感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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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为何离臣这样远,不再过来些么......?”
万朝空似乎并不想同我这样盘桓下去,只一伸手便将我扯到跟前,眸子深沉,似乎要将我连同身上的皮肉一同裹挟进去:“自第一眼见你,我便想这么做了..........”
第六十四章 接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