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挪去使.........”
灿灿只说没事的:“我倒觉着这样挺好,位份不位份倒是其次,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她趁我尚未反应,便又忙着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哪怕为了报答温定皇后的恩情,我也不会出宫的。”别的什么都不要,就这么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我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只当灿灿是习惯了久居宫里,也没多想:“你在宫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姜氏已经被挪出静心斋,昌平过不久也要走了,这宫里照样是你的天下,你就留着陪我解闷说话,这日子多少也能混下去。”
灿灿点头,又问:“这回真打算要彻查了?”
我说对:“不过给他们留了些时日,这样便不至于一查查出一片,我会同太傅说个清楚,最后只挑几家窜的高的一并发落,这事大约也就结了。”
灿灿说那就好:“多少还是要顾念先帝的颜面,如此处置也算是周全了。”
“论周全,自是不及沈卿周全,他才是什么都想到了。”我边说边把磨合罗珍重地放回书案上的锦盒里,那副珍而重之的情态看的灿灿嘴角又是一抽。
这么烂大街的小物件,整得谁没见过似的。
得不到人,能得到他送的物件聊以慰藉..........似乎也不是不行?
不同于万朝空在朝中肆意妄为的做派,太傅说的话的确都很中肯,先头说要提调的姜澜便是原先的平昌大夫,头一个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一般都落不到好下场,姜大人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早拿了姜氏做筏子,倒不如利用到底,动不了万朝空便先断其一臂膀,魏广深若是也被牵扯进去,上将军少不得就要大义灭亲了。
灿灿见我用完点心,自觉上来收拾,我忙拦住说不用,这些事自有御前的宫人来做,她现今只是暂且留在含凉殿,正经的名头还是贵嫔,不必忌讳外人。
灿灿闻言便住了手,我见她似乎很闲,便想再和她说说话,不过要开口时却想起太傅说过,今日还会进宫来同我续话,便打发梁多鱼赶紧把熏香撤出去,还有最近泸州新贡的春茶,茶香清淡入口醇苦,他一定喜欢。
“这份心意真是可怜见的。”
灿灿不知是为我不平,还是别有想法,只道:“有哪个臣子能做到沈大人这样,做太傅是辱没了他,要他将自己交付于皇室更是痴心妄想,这人就是颗石头,光靠你成年累月地捂着,是怎么都捂不热的,你还是放弃吧.......”
她说的都是真的。
沈宛白就是颗捂不热的石头,石头都比他好些,至少捂热了还能烫手。
“罢了。”
我没法跟灿灿解释,纵然是辩驳,言语也很苍白:“可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以前,还是以前。
“............这些事明摆着就是一厢情愿,你还偏不信.......哎,我真是没法跟你说了,反正怎么都掰扯不清楚。”
灿灿见不惯我为了太傅伤神的样子,唠唠叨叨地便要转身出去:“世道都变了,何况是人,他早不是以前的沈少卿了,圣上还是省省吧..........”
说话时正要出去,结果又迎面撞上梁多鱼,两人分明还没撞上,灿灿却仍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显见是心里存着气。
被灿灿这么一瞪,梁多鱼不自觉地摸摸后颈,还是感觉宠妃的脾气撒的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说头,奴才这几日也没惹她呀..........”
“她近来心情不好,你别理她。”
我安慰他:“女人嘛,都有点小性儿,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梁多鱼:“...........”
不过奇怪是真的奇怪。
灿灿一贯拿捏得住脾气,也就在我跟前才流出几分,我心知她不喜万朝空是真,然而平日见我与太傅说话时也没看她有多上心,总之就是两边都不待见,问她也问不出个缘由。
“反正女人但凡吃起醋来就是很不讲道理嘛!”梁多鱼嘴贱道。
我:“...........”
说的什么天方夜谭,他脑子被猪啃了吧。
我都没说个滚字,行动比脑筋动得快,一脚就把这小子踹出去了。
第六十一章 无心之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