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仍旧接着问他:“若是朕这里有一合适人选呢?沈卿是不是就肯考虑一下了?”
这话可就出格了,皇帝亲自保媒拉纤,简直天大的恩典。
“圣上的人选,必然是好的。”
太傅那对狭长凤眼微微挑起,算是表现出一点兴趣,道:“臣洗耳恭听。”
我被他的眼睛一扫,感觉那美色近在咫尺,跟万朝空看我时一个性质,无论哪个搬出来,都叫人招架不住。
勉强架住皇帝的气度,我清了清嗓子:“咳......朕也是为了爱卿打算,若是朕说朕其实还有一皇妹,正当二八妙龄,只是生母位份卑贱了些,父皇在时并不顾念到她,才蹉跎至今,太傅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说完便瞧见太傅的眼睛瞪大了,想是不敢置信的样子,重点也全然放错了位置:“圣上是先帝唯一成年的子嗣,何时又多一公主,难道是臣记错了么?”
没记错,一点都没错。
“........真是不解风情的人啊。”
这么避重就轻的,一看就是不愿和宫里人扯上关系,他连太傅一职都是屈就,何况是做皇室的驸马,这大约是对他的亵渎吧。
我彻底没话说了,苦笑一声:“朕不过是打个比方么,将来若是真有你喜欢的,朕大不了封她个翁主,封邑千石,这么着身份往上一抬,你们在一起也就不算高攀了。”
太傅轻描淡写地谢恩,唯独嘴上拒绝的果断:“臣多谢圣上体恤,不过臣一心报国,并不想为儿女情长拖累,若真有一日臣遇到心悦之人,自会报给圣上,臣先在此谢过了。”
“不用谢........”
被心悦的美人拒绝的彻底,一点余地都没有,可谓是失败中的失败。我这下是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了,伏在书案上喏喏地开口:“天黑了,爱卿再留宫不合适,朕也不留你了,明日上朝咱们自见分晓,朕看如今那姓万的气焰颇高,也只有卿能压伏住他了。”
太傅看我一脸要生要死、一看就是生无可恋,再如何豪横,内里也还是个孩子,不由得莞尔一笑:“臣明日会再进宫与圣上叙话,也请圣上早些安置吧。”
我郁闷地一挥手,目送着他离开含凉殿;
光风霁月的美人来了又走,怎么都是留不住啊..........
隔天上朝也精神郁郁,好像还睡迷糊了,灿灿都没给我上完粉我便急着要出去,最后一把给她拉回凳子上:“这粉还没盖完你急个什么劲,病秧子哪有这么红润的气色,骗鬼呢!”说罢就啪啪往我脸上扑。
“大约起的太猛,一下给忘了。”我说。
近来身份切换的太快,见了太傅还不算,又吃不准万朝空何时又会入宫,不光梁多鱼跑的腿酸,我也差不多快折腾到精分,每次瞧着铜镜里的人影都免不了要恍神,感觉褪下龙袍,换了宫装,出现的便是两个人,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且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每每揽镜自照时,总觉眉眼中似是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原本穿龙袍佩珠冠的帝王所没有的;
毕竟病秧子只需长久地病着,并不需要活力,这样该放心的人才会放心。
第六十章 试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