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实在是应该学习一下,怎么才可以在惜字如金的同时又叫底下人发自肺腑地感到害怕,灿灿老是把我的脸涂得太白,眼眶又弄的太青,我觉得朝臣们看我的目光总是畏惧中又饱含忧虑,不知道我这病秧子到底是哪种病法,看着时好时坏的,也不晓得将来自家的侄女和闺女进宫了还有没有机会承得雨露,若是珍贵人把拳头攥的死紧,连指头缝里都不肯漏一点两点的,这该如何是好。
万幸,我戴上香包之后,他们顿时就忘记关注我的身体,又开始旁敲侧击劝我不要太过宠爱后宫,浇花虽好,却也别老盯着一处地儿浇,指不定就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惹的祸,珍贵人福薄受不住,所以到现在都没生养。
.......不得不说灿灿这一波未卜先知的操作实在是很厉害,完美的转移了仇恨,我敢肯定现在没人比她更招人恨了。
兴许是这个冬天太冷了些,流民比往年多了很多,太傅为此很是担忧,已经拟了不少安置流民的政策,无外乎是广搭粥棚向外布施,可这也不过是管一时是一时,这群人饥寒交迫,又寻不到长久的生计,总不能朝廷拿钱养他们一辈子,万一养了半天突然断了粮,说不准这群百姓还会反过来骂你,人心最是难测,良民饿久了,不知哪天便成了刁民,这是我当时对太傅说的原话。
国库这些钱养我一个倒是可以,养这么多人非常的不可以,况且当皇帝也要勤俭持家,能省一点是一点,我也是很惜财的。
太傅的意思是先把人聚集起来找块地方安置,等这一阵过去后再按照原籍一一把人送回各乡,免得天灾之下又有伤亡;
另一面,上将军却主张把人分散开来,分别送入各个州府,由当地刺史接管,一一落户当地,并且粮食不能白给,必须要满足家中有年迈老者,且自身并无谋生的能力,愿意在当地扎根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到朝廷下发的食物和银钱——当然,如果流民敢闹事,必要时也可用武力镇压。
在安置流民这个问题上,万朝空的话算是说的比较合我胃口,太傅的提议虽然也没错,不过乍一听也过于理想化了,并不能彻彻底底地解决问题。
“两位爱卿的提议都很有道理。”
不过他们吵归吵,就是我这个身体有点吃不消了,灿灿不在,没人盯着我用膳跟歇息,昨晚上一不小心就看密折看到深夜,现在眼眶都是青的。
“不如这样吧,咱们折中一下。”
我忍下打哈欠的冲动:“那些进到上京的流民便暂且照着太傅的法子,其他人则分别安置于各州府,此事便交由平昌大夫暂理。”说着就看人群里出来个战战兢兢的中年人。
单看面目,这人其实还算过得去,放在男人堆里算是清秀的水平,不过还是看得出来,静太妃的鹅蛋脸显然是遗传了她娘,唯独她那个鼻子,跟姜大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了我可是皇帝啊,皇帝开口便是金科玉律,说过的定然要做到。
说好的要帮灿灿出口气,这不就机会来了么。
第二十八章 替爱妃出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