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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兴师问罪[2/2页]

爱卿,别让朕下岗 无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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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莽了。
      此刻这境况简直如坐针毡,左右两尊大神把小皇帝架在当中,什么叫生理跟心理的双重打压,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直至如今才有了确切的体会,搞得屁股上都长了刺一样,多一秒都坐不下去。
      我急于在两位爱卿之间遁走,一看该商议的都已商议过,就示意跟前梁多鱼喊了一嗓子无事退朝,早朝便就这么一言难尽地散了。
      就是退朝的时候背后发凉,好似被人注视着,让人很不爽。
      我强忍着,没转头瞪回去。
      那感觉,真是非常的.....一言难尽。
      胡太医是一直常驻宫里的,指不定哪日就要派上用场,梁多鱼边去提人,边替自家主子捏把汗,才十三岁就被推上帝位的皇帝,这位子摇摇摆摆总是不定,趁着年轻好拿捏,说是傀儡也不为过,吏部尚书眼见不得势了,脑子一热就把不知从哪弄来的假闺女往御前放,这明摆着就是打皇帝的脸,又连累的上将军要进宫兴师问罪,真真是倒了血霉。
      说话间就进了含凉殿,胡光大腿慢,今日来的有点晚,还没等通传就听得里头一声“大胆!”,当时差点就吓跪了。
      真是奇了,每次上将军一来,圣上就跟变了个人,不知是撬动某个开关还是怎的,突然便冒出浑身的刺,时刻预备着要扎人。
      梁多鱼、胡太医、甚至灿灿......这些人,他们只知我生气,却不知我生气的缘由。
      康都尉人品是不怎么样,好歹也是先帝一朝就提拔的官员,万朝空一句恐其泄露军情便把人捆了关到现在,人活不活的都不知道,就算是派过去监视用的,可他这样做,究竟是想把我的脸往哪儿搁?!
      “别拿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鬼话来糊弄朕,谁给你胆子叫你先斩后奏的!”
      很想扔一堆折子甩他脸上,可想到后果,我只得悻悻地搁了手,纯粹只是怒道:“爱卿难道不跟朕解释一下么?!”
      万朝空不解释。
      他压根就不打算解释。
      “看来圣上近日疏于政务,的确是对朝政力不从心了,否则又何必事事依靠太傅而非自己思量。”这人无视我的怒气,毫不忌讳地直言道:“至于康都尉,他假借圣上之名于我军中数次扰乱军心,一味求功,催促我军贸然突进,臣实是不得已才为之,还请圣上恕罪。”恕罪这二字念的极是潦草,可见根本不是出于真心。
      说完正事,又说到私事,只不过语气更冷,那双刀片似的眼又冒起了寒光:“只是依臣拙见,圣上于朝政尚无大的错漏,唯独近来沉溺后宫,使得龙体惫懒,以致宫中流出那等传言,臣记得离京前便对圣上多有交代,无奈收效甚微,如今吏部尚书一职空置,圣上诸事繁忙,可曾关心过旁的人选,您是否觉得,由内阁举荐的,才是正确的人选呢?”
      “你、放肆!”
      大爷的,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骂人啊.....
      这姓万的显然拿我看成了昏君,可我又不好低声下气地跟这位仁兄解释说这都是误会,逢这事儿谁能想得出来,吏部尚书捅出来的篓子,还拖累的太傅大人跟我置气,我自己都尚且无辜啊!
      是据实坦白,说自己**试探太傅叫一众宫人看见被误会成断袖;还是硬着头皮接这口锅,承认自己是喝多了乱发酒疯,这无疑是我这两年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
      臣子强势,做皇帝的难免要下不来台,殿中气氛古怪而紧绷,到这会儿就是考验下人的时候,梁多鱼在外间听的心惊肉跳,此时‘正好就把胡太医推了进去,掐着嗓子提醒道:“....圣上,已经到时辰了,您又该喝药啦!”
      “说什么废话!”
      我看都不看,明显还在气头上:“拿来!”
      胡太医忙递了汤药过来,走时还小心翼翼地绕过半躬身的将军:“圣上的风寒未愈,身体还未大好,须得再静养几日,饮食上要多忌口,不可多食荤腥......”
      我是个痛快性子,不听胡太医讲完就把药端起来,咕咚咕咚往下灌。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病了。
      不过小毛病,也不打紧。
      为臣者不得直面君颜,我故意不喊他起来,就那么一直站在万朝空跟前,之前的一腔怒火倒是被苦药浇熄了,唯独就看他不顺眼:“怎么着?爱卿这会儿又不出声了?用不用朕叫太医也给爱卿来一碗?”喝,都给我喝。
      有病没病都给你治治。
      万朝空略扬了扬脸,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那眉毛明显挑了一下,大约是很讶:“圣上病了多久,是否因国事而操劳,这几日可有好好歇息么?”
      ...刚才还骂我搞后宫搞昏了头,现在又假惺惺关心我龙体了,猛男的脸都变这么快的么!
      我把灿灿那次的白眼学了十成十,幸好他没瞧见:“刚入冬就病了,要歇也不是一日就能歇得好的。不过刚才朕也想了一下,爱卿说的话真是甚有道理,朕这些日子是倦怠了,只理清大事几桩,却忘了还有小事百件;不若这样,这段日子爱卿便长留京中好生修养,朝堂之上单凭太傅一人也不妥当,你便替朕多看顾一些,反正夷人已被打退,那戍边一事也不必急在一时了。”
      先把你人扣下来,兵权再慢慢地给我刮。
      本以为此举万朝空多少会有点异议,不料这事儿上他答应的倒是很爽快,语气也显见的温和了不少:“战事已定,微臣之前又久不在京,也是时候担起辅政之责,为圣上分忧了。”
      我咧咧嘴巴,不清楚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只好说:“既如此.....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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